清丰县李家庄,有个小孩叫李广。他和爹娘三口人,小日子过得挺富裕。
李广长到十几岁时,不幸爹娘先后去世,只剩下小李广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地过日子。
李家庄有个孙小三,是个赌钱老手,他见李广年幼无知,就乘机拉他去赌场鬼混,谁知李广越赌心越大,赢了时,他大吃大
喝,剩余些钱叫孙小三骗走,孙小三输了也叫他还帐,还说“有钱偷,没钱吃?有钱不花,丢了白搭,吃了是本。”就这样,不到一年,把家产败光,只剩下三间破房没卖掉,好歹算留下个窝灶。
孙小三就给李广出坏主意说“你去舅家借两串钱,咱好重新去赌,赢了好吃喝。”
李广道“我把家业都挑干了,你想俺舅会借给我钱吗?”
“就说你娶媳妇钱不够,叫他凑两钱,一说就给了!”
李广照孙小三的话说了,他舅一听,满心喜欢虽说外甥不好,但他娶媳妇是办正事,应该支持他。
“中!到六月二十那天,他也去凑凑热闹,看看你媳妇!”说着,给了他两串钱。
李广一到家,进门就对孙小三说“可坏了!俺舅说要到我家来,还要来看俺媳妇哩,他一来,这事不露馅了吗?”
孙小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事好办!你买个纸扎人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就说外甥媳妇病了,不就瞒过他了吗?”到了六月二十日那天,他舅真的来了,李广照孙小三编的那一套一说,他舅往里间一看,见床上躺个女人,盖着被子,当舅
的当然也不好意思进外甥媳妇的里间去看。他吸了几袋烟,坐了会,走时说道,“外甥媳妇病了,再给你留下一串钱,给她看病
用吧!”
李广和孙小三得了钱,又是赌博,又是吃喝,没天几,钱又花光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广的事到底让他舅知道了,就想去找李广问个明白,若真是这样,非打他个半死不可。
他舅来到李广家,说来瞧瞧外甥媳妇病好了没有,李广一听,真是鞋里长草——慌脚了,只好编瞎话骗他舅,说媳妇病得起不了床。
他舅说“我去看看,好请大夫给她治治。”
李广硬是不叫他舅去看,他舅越是非要去看不可。
正在争执不下时,从里问出来个女子,只见那女子手提薄纱绮罗裙,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绾一个温婉的流月髻,鬓边两缕散发似不经意飘起。荀令衣香三日馥,潘安标致一时倾。女子仪容韶秀,轻盈曼丽,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浓黑深邃的眼眸与娥眉微蹙间,再是红唇如樱,唇角始终挂着妩媚的笑意。脸颊如玉般晶莹剔透,卓尔不凡,目秀眉清,含一种独特的柔美之情,又似乎带着盈盈之气,叫人忍不住生出好感来。
两人同时一愣,李广舌头打结,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此时,那女子用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笑咪眯地,“舅!你来瞧我,多谢舅的关心。今天我的病好多了,请坐!”接着,又是递烟,只是倒茶,可热情了。他舅喜欢得合不拢嘴。
女子又说,“舅!你先坐着说话吧,我去给你做饭吃!”说着,又一阵风似地回里间去了。李广心里似团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来。纸扎人为啥会走出来说话?他弄不明白。他想对舅说出实情,又不敢说,心里真象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眨眼工夫,好酒好菜端上来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有些菜,他舅从来就没吃过,还有些就连听都没听过,但吃起来香甜
酥软,入嘴就化。
他舅饭饱酒足之后,便起身告辞了,李广和那女子,亲亲热热地送他出门外。
从此以后,李广改邪归正,再也不去赌博,纸扎人领着李广勤俭持家,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