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亮的哨笛,那固定大网的锁链“铛”一声,硬生生停住了。
那是我好看还是你前女友好看?
一般遇到这样的死亡问题,无论是你认真回答还是不认真回答,你都死定了。
因为无论你怎么回答,都免不了一个思考的过程,于是你就会面临对方的死亡凝视。
“你犹豫了一秒钟,你为什么还要犹豫?”
正确的答案永远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好看,你最好看,你天下无敌第一好看。
明明李绿蚁与井琼霜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要这大网硬生生落下,两人就死定了,然而那女人的的确确犹豫了一晌,因此现在他们没死,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现在不死,也不代表过会儿不死;
过会不死,也不代表后面不死;
后面不死,也不代表不会死;
即便暂时不死,也许那小娘们是想换种手段,重新想法子让他们俩大大的死。
人生就是充满了操蛋与被操蛋的过程。
城中戏一场,村民笑断肠。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然而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肉体上的凌迟,而对于井琼霜来说却并非如此。
刚才在半空中不能兴风作浪,现在已经到了地上,这就是我的主场,我管你什么阴间、阳间,只要脚能沾地,只要你能被打死,你的存活率,就是tan90度,不存在。
大网是从顶端收拢起来的,却井琼霜一咕噜的踩住李绿蚁的脑袋,双手反握钢刀,硬生生的撑出一个能容纳头部大小的洞口出去的空间。
李绿蚁被踩的脑袋发昏,人家形容美女的脚,都是步步生香的,但是现在他只感觉到了井琼霜对自己的恶意。
当然,井琼霜绝对不重,可是自己的脑袋也不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啊。
但见在那洞口张开的一瞬间,井琼霜一个怒鸦起飞后是劈山掌,随后一个伶俐的山羊爬山,紧接着是蛇拳出动,衍化为愤怒的章鱼,极为灵巧的踩着铁丝网的边缘,芊芊独立的站定,又轻飘飘的落了地。
这一系列操作发生的时间最多不过五秒钟,看的李绿蚁是直“卧槽”,然而卧槽是一回事,他还在网里困着呢。
“我说,同志,你倒是变身成蒂花之秀,青春好朋友的出去了,能不能救救我这个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革命战友?咱不是说好共进退同甘苦的吗?”
井琼霜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首项加末项的和乘以二。”
李绿蚁憋屈的主动求和,井琼霜不屑一笑,手中的军士刀开始兀自旋转,飞上梁山。
又是五秒钟后——
李绿蚁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谢谢啦——”
看到没有,语气词,语气词!
常人言及,阳世之人,不能入阴间,但是当井琼霜与李绿蚁一脚踏在土地上时,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只是脊梁骨冷飕飕的。
两人一步步的走向了那女子所在的宝座。
九十九阶石阶上,女子一身华服,气势巍然,远看不可逼视,凑近之时,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则更加明显,使人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李绿蚁与井琼霜停在了距离那第一阶石阶的五米开外,从下往上,不得不仰视着那女子的面容。
而走进时,笼罩在那女子脸上的迷雾终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任何人看了都要为之惊悚不已的画面。
但见那女子全身着宽大华裳,身材曼妙,却原本属于人类的双足被一根蛇尾代替,正竖立于地,盘旋曲折的绕在那金闪闪的宝座上。
再看那本该是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