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集结,臣以为,应立即回调兵力,以稳固北境态势为重。”
“杨阁老,我还以为你能发出什么高见来,”秦镇不假思索地驳道:“安南乃是我大光寸步不让之地,现在正是歼敌未绝,稳定态势之际,此时撤回兵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再说福海,你不是汇报说民乱烽起,税政难行吗?这一次,我就要将这一地带完全平定,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乱我大光税政,究竟是碍于民乱收不上来,还是收上来了想进私家腰包!”
“可是,王上……”杨奇仍不松口:“若置北境不理,致其重镇失守,胡虏一旦突破长城防线,将直逼我紫金城下,后果不堪设想,不可不重视啊。”
“我也没说置之不理。”秦镇目光如炬,心中已有定夺。“安南和福海,都按兵不动,北境方面,我领京军亲征北境。”
“王上,不可!”一旁的老臣,吏部尚书王值拱手道:“边鄙之事,自古有之,只需将士用命,必可图胜,王上不必亲御六师,以临塞下。”
行列中的余满也跟随王值之后,急忙说道:“王上……”
“够了,我意已决,无需再议。”秦镇挥手喝断众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胡虏之师,到底是有多么凶煞,竟能够突入边境腹地,把你们吓成这样,
我的祖爷爷当年将他们驱至塞外苦寒之地,狡兔三窟,我岂能让祖爷爷之名蒙羞?今天,我就要效仿祖爷爷,平定北境!
传我谕,在京五军神机三千营,官军操练者,人赐银一两,胖袄裤各一件,鞋二双,行粮一月,作炒麦三斗,兵器共八十余万,又每三人给驴一头为负辎重把,总都指挥人加赐钞五百贯。
在我亲征期间,由成王秦钰居守紫金城,由驸马都尉焦敬辅之,太师应国公张助,太保成国公朱敢等一众人扈从我征讨蛮胡。”
余满站在阶下,听着秦镇发号施令的声音,耳朵振聋发聩,脸色已是面如嚼蜡。
事态果真是丝毫不差,向着那个苏幸所言的方向发展,而自己虽是一片忠心赤诚,却人微言轻,根本无法改变王上想决定。
难道,真的会像苏幸后续所言,王上被蛮胡给掳走吗?
不,就算无法改变,我也要以生命守候在王上身边,与蛮胡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请奏王上,”余满苦涩地说道:“若王上心意已定,不可更改,臣恳请与王上一同亲征,誓死守卫在王上左右。”
“你?”秦镇扫了一眼余满:“若你有意随同,便早日做好准备吧,不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哭丧着脸的样子,你这是在咒我军出师不利不成?再有下次,我用你的首级来祭旗!”
“是……王上。”
余满抬头望天,紫金城的上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恐骤雨将至,倾天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哦?大光国王下令亲征了吗?”
散朝之后,杨府内,冥河次元的众人齐聚一堂,也开始作最后的集结。
“杨老,边将杨弘那边,你跟他都已经联系好了吧?”顾刻的嘴角渐渐露出笑容。
“联系好了,”杨奇双手握杖:“杨弘已经掌控好了边军兵防,所谓的贼虏寇边,只不过是诱饵罢了,一旦小国王率众自投罗网,杨弘便会伪装成胡兵埋伏杀出,屠尽小国王羽翼,让他再也回不来紫金城。
到时候,紫金城的帝位就会完全落入我们的傀儡,成王秦钰手中,秦钰生性软弱,又无根基党羽,我自然也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的交易,也就完成了。儿啊,我们的大业成矣!”
“很好!”顾刻的嘴角露出笑容:“不管前面我们遭遇了怎样的挫折,此役是我们的最终之战,此战胜,则全盘胜,此战败,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