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你就说,怎么办吧?”
“你发句话,我保证,众兄弟都听你的。”
孙校尉急了,他也想改变命运,改变这操蛋的、莫名其妙背黑锅的人生。
郑天成看着众人祈求、渴望的眼睛,兴奋道:“好……”
“既然孙孙校尉和兄弟们有胆魄,本军师就带着兄弟们,搏一回。”
“你们也都听到了,二十万精锐大顺军正在攻城。”
“现如今,瓮城已破,保定城这一万多老弱病残,加三万民工,根本守不住。”
“咱们又不守待见,与其做炮灰,不如当内应。”
“郑大人,如何做内应?”
“呵呵……机会,千载难逢!”
“咱只要攻进大牢,救出督师大人,振臂一呼,杀来一门,大事就成了。”
郑天成说得很煽动,一百多兄弟都非常激动。
随即,趁着黑夜,提着刀,立马杀向府衙大牢。
此时的府衙大牢,只有两个老吏、两个老妇,两条黄狗守着。
一名老吏拿着牢门钥匙,一把大锁,简单粗暴把大牢锁死了事。
郑天成带人冲进府衙,两条大狗狗听见动静,冲出来,立马就咬。
孙校尉大怒,冲上去,两刀砍翻一条大黄狗。
提刀又追杀另一条,堵在堂下,又两刀砍死。
堂后药房,两个老妇正在整理药瓶,想要收一筐送给知府夫人。
正与孙校尉撞上。
孙校尉提刀又砍,一刀一个,瞬间砍倒在血泊中。
何复也是因祸得福,要不是把夫人派出去医治伤兵、把两幼子派上城头杀敌,优雅夫人、府衙公子,也难逃一刀断魂的命运。
两个老吏,看贼人杀进来,第一时间,就往大牢跑。
他们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拿好钥匙,守住大牢。
可老吏脚笨,跑出几步,就被孙校尉追上。
孙校尉杀红了眼,一刀,又将一名老吏砍翻在地。
复一刀,又要杀另一名老吏。
“住手……”
郑天成大吼一声。
孙校尉听到,已来不及,慌忙偏刀。刀锋迅捷削过老吏的肩膀,卸下了老吏的一只手臂。
“郑大人……”
孙校尉转身,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问大牢钥匙。”
孙校尉猛然醒悟,刀又架在断臂老吏脖子上:“说,钥匙在哪?”
老吏咬着牙,忍着疼,毫无恐惧:“想要钥匙,你做梦。”
孙校尉大怒,气得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搜身……”
郑天成一声吼,提醒孙校尉。孙校尉立马上手,在断臂老吏身上摸索。
摸索两遍,断臂老吏身上,竟然没有钥匙,毫无一物。
孙校尉大怒:“说……钥匙在哪?不说,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老吏冷冷一笑:“哈哈……杀吧,杀了我,知府大人诛你九族。”
“你……”孙校尉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挥刀。
甚至,都不敢动断臂老吏一根手指,生怕一不小心,就动死了他。
郑天成一步上前,在另一名被砍死的老吏身上摸索,很快,便在腰间,摸到一大串钥匙。
“哈哈……”一阵狂笑,立马取下。
走过来,对着断臂老吏问:“这串,是不是大牢钥匙?”
断臂老吏忍着剧痛,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刚才傲视一切的眼神,突然黯淡。
他虽然坚决否认,但眼神和表情,早已出卖了他,被狐狸一般狡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