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越看李岩越喜欢,急忙走向一堆火堆,取出烤得滋滋冒油的马肉。
从一名亲兵手里,接过一个小瓶子,抖出一些食盐,洒上去。
又接过一个小瓶子,抖出一些胡椒粉,洒上去。
弄完了,直接递给李岩:“李将军风尘仆仆,本王稍显狼狈,不得设大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还请将军见谅!”
“这……”李岩一怔,竟有些感动。
“咦……”一众亲王、贝勒、大将都惊呆了。一块小小马肉,多尔衮亲自上手调料,谁都没见过啊。
“谢摄政王……”李岩行了一礼,大方接过:“摄政王,这就是最隆重的大宴。”
看李岩吃的香香的,口舌生津,多尔衮笑了。随后,一招手:“酒……”
一名亲兵,急忙递上一袋酒,多尔衮接过,递给李岩。
李岩不再客气,大方接过,仰脖一口,直接把一袋马奶子酒,喝掉一半。
“李将军豪气……”多尔衮笑道。
“呵呵……好酒……”李岩再一口,又喝光剩下一半。
……
打定主意,多尔衮立马拔刀,下令:
“诸位,大军立即启程,回军迁西。”
“这一次,咱们不着急,陪狗皇帝,慢慢玩,好好玩。他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喳......”
多铎、豪格、阿济格、济尔哈朗四位亲王,尚可喜、孔有德、苏克萨哈、乌木布尔代、尼堪、博洛几员大将,立马领命,面有喜色。
……
当日,阎应元在永平城城头上,看着多尔衮大军撤离,大喜!
永平军民,亦大喜!
贺兰手提钩镰枪,带着一众兄弟,站在城头,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进入永平,本是帮着永平知府阎应元守城的。谁知,一战未打,一人未杀,多尔衮五万多大军,一声不吭就撤了。
他也不知道,多尔衮是真撤,还是假撤。反正,永平的城门,可不敢开。
田虎提着虎头錾金枪、张能提着昆仑槊,带着新任校尉裴松、吴平、曹无疆三人,以及两千多生死兄弟,远远看着撤离的多尔衮大军。
他们,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想不通,更有些可惜。
他们深夜劫营、烧营,还没玩够呢。咋多尔衮,就怕了?就不让玩了?玩不起就跑了?
“田虎哥,怎么办?”张能忍不住问。
田虎皱眉,看着远处,多尔衮大军留下的阵阵烟尘,半晌,才严肃道:
“张能兄弟、裴松兄弟、吴平兄弟、无疆兄弟......诸位兄弟,你们都知道:咱们的使命、咱们活着的意义、咱们安身立命的价值,就是杀旗人鞑子。”
“所以,哪里有旗人,咱们就该去哪里。哪里有多尔衮,咱们就去哪里。”
“等关内的旗人杀光了,咱还得杀出关外,去杀辽西、辽东、辽左的旗人。总之,旗人不绝,咱兵锋不息!”
“全部杀光了,咱们的罪就赎完了。到时候,解甲归田,咱也过几天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
“田虎哥,我们听你的.......”张能、裴松、吴平、曹无疆,大声应答。
“曹无疆。”
“末将在。”
“速率20哨骑,远远尾随,多尔衮大军行动情况,半个时辰一报。”
“末将遵令。”曹无疆大声领命。
“我带其余兄弟,跟在十里之外,伺机而动。”
“你要小心,严防多尔衮杀回马枪、或者半路埋伏。”
“田虎哥,你就放心吧。”曹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