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甘宁观战数日,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楚军战力本就不如梁军,双方主将的能力又相差甚远,出现这种一面倒的局面倒是一点也不稀奇。 “将军慎言!张将军可是大王外甥!”一旁的亲卫提醒道。 “嘁,要不是生的好,这种废物哪有资格做一方主将!”甘宁不以为然道,“可惜当年信了刘阖那老小子的邪造反,害得老子有家不能回!罢了,既然身为楚将,我便帮这废物一把,也好叫梁军知道楚军中有我甘兴霸这么一号人物!” 甘宁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让他身边的亲卫心中一紧,这位爷又要干票大的了! 果不其然,甘宁朝着身后的亲卫道:“儿郎们,准备好,今晚咱给梁军来个夜袭!哈哈哈,大爷我真是天才!” 亲卫们眼睛一闭,实在不愿见到甘宁那副嘴脸。 “嗐,你们咋又这么垂头丧气的。放心,大爷定会带你们全身而退!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大爷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甘宁搂着身边的亲卫嚷嚷道。 亲卫苦着脸点头,甘宁说的确实也没错。虽然跟着甘宁整日提心吊胆的,但这位大爷向来爱惜弟兄,从不拿弟兄们的鲜血染红他身上的锦袍。用甘宁的话来说,他甘宁有肉吃,就不会让弟兄们只喝汤! “干了!将军尽管吩咐!” “哈哈,就知道你们这德性!”甘宁大笑道。 是夜,夜黑无月,当真是夜袭的好时候。 甘宁所骑乘的乃是南方马匹,虽然不如北方马匹高大,却能够在山地奔跑自如,正适合朝阳这边的战场。 梁军大营外,甘宁所率百骑人衔枚马裹蹄,甘宁甚至将挂在腰间的银铃也解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哪怕是值守的梁军,亦有些困倦,昏昏欲睡。 “时辰已到!”甘宁低声道,朝着身后的弟兄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只见甘宁身后的数名士卒熟练的策马向前,跑出绳索套在了梁军营门的鹿角、拒马上。 甘宁见鹿角、拒马皆被拖开,发出一声怪啸,策马冲了上去。 “敌袭!!!”甘宁将第一个营帐点燃,便有暗哨发出了警报。 “铛!铛!铛!”刺耳的金声响彻梁军大营。 “次奥!”甘宁脱口骂道,“梁军竟如此警觉!弟兄们,情势不妙,原路返回,速撤!” 甘宁来的快,去的更快,黄盖得到消息的时候,甘宁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数十顶营帐被烧毁的痕迹向梁军诉说刚刚遭遇的不幸。 “伤亡如何!”黄盖铁青着脸询问道。 “十四人阵亡,三十二人受伤。”值守的校尉回报道。 “来了多少楚军贼子!” “只有百骑!”暗哨的士卒道。 “百骑竟敢前来劫营!”黄盖心中涌起怒气,“何人竟如此猖狂,欺我梁国无人吗!” “将军,末将在追踪上略有心得,不如由末将率轻骑追上去!”梁兴在一旁请战道。 “且慢!敌将狡猾,如今夜黑不识敌情,待天明再说!”黄盖暗下怒火,平静道。 “诺!”梁兴见黄盖平静下来,便也不再多言。 “传令,各营严加戒备,明哨暗哨皆须谨守岗位。再有今夜这般情况,严加处置!”黄盖沉声道。 众营校尉皆齐声应诺,纷纷将命令下达下去。 梁军营外十里处,甘宁见梁军并未追来,遂下达了休整的命令。 “可恶,这梁军也太谨慎了,竟然还有暗哨!”甘宁笑骂道,“也罢,老子就不信邪了!跟你们一直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将军,还要劫营吗?”亲卫颤声问道。 “相机行事!”甘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