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考结束后晃眼便过了四五日,宋添见父亲一直未归,便开始有些担心了。
这天早上,他叫来汤海,让他去曹府边那问问,看是什么事,大概多久会归。
汤海点头,很快便出门去了。
他先到了绣楼,结果见曹烈在便知道掌柜多半出事了。
曹烈没有瞒他,说了下事情的大概,还带着汤海前去看望宋二才。
宋二才已经接进曹府好几天了,人还未醒,这几日曹烈紧着最好的药材给他服用,听郎中的意思命保得住,什么时候醒来却说不准。
短短几日不见,宋二才都瘦脱相了,汤海一见忍不住鼻头酸。
在布庄那边当差好几年,虽说只是小小护卫,可平日子掌柜跟内当家都对他们非常不错,此时见着宋二才这般,汤海怎能不难受。
“大爷,那两人可有抓到?”
曹烈点头,“第二日便抓回来了,目前在府上关着,至于处置方面,等宋掌柜醒来再做打算。”
两个无根基的市井男女,能逃到什么地方,他们在离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就将人给找着了。
汤海问,“我哥呢,他现在何处?”
作为宋二才的护卫,主子伤成这个样子,汤海提到哥哥有些生气。
“他心里不好受,这两天我派他出去办事了。”
宋二才昏迷不醒,汤山无比自责,在府里总喜欢去揍关在柴房里的两人,曹烈怕出事,便将人支走了。
汤海叹息,看了眼床上的宋二才道“公子那边已经等得有些焦急,我当如何瞒他是好。”
“你就说去了附近的县郡巡视,让他先安心准备院试。”
曹烈也叹了一声,两人说着便一前一后出去了。而这时的床榻上,宋二才的眼睫有了轻微的颤动。
那厢,宋添听闻父亲跟曹家大爷去了别的县郡巡视倒也没说什么了,刚好这时出了一件事,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府城的青云书院院长办了个诗会,广邀天下学子,有能力者都可以递帖子到书院一试,过了便会下发邀请,到时前往参加。
青云书院办诗会,据闻每年都一次,不过以往都是中秋佳节之时,今年不知为何提前了。
其中原由大家不得而知,但不防碍众人争先恐后的热情。
自消息放出来之后,那青云书院门外的人就没有散过,每天都排着队向里面递名帖,顺带的还有一首自己所做的诗句。
能不能得到邀请帖,就看这诗句过不过得了考官的眼了。
有了这么一桩事情,连章夫子都坐不住了,主动叫来大家,让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府城跟县里的官家书院虽说需要秀才功名才能就读,但要是得了院长看中,就算童生也有破例的时候,并没有一个绝对。
章夫子的话一出,众人都沸腾了,当天下午便埋头作起诗来,想着晚点便去投贴。
为了学生们的前途,下午章夫子也是哪都没去,坐于客栈堂中为大家指点诗句。
可作诗这些东西并不能一时奋起,需要长久以来的积累。
到了晚上,还有那么几个没能得到夫子的认可,最后也是无法,让他们明天过去试试再看。
连夫子这关都过不了,更别说进书院了。
几人有些丧气,刘权回到房中更是给她媳妇骂了一通。
“你说说你,读了十几年书,二十出头的人了,咋还不如人家宋学子?你说人家才多大,十四五的半大孩子,不光考了案首,作的诗夫子频频点头。你呢?写了四五诗,连过都过不了。”
姜氏横眉冷眼,看着自家男人一幅嫌弃的样儿。
刘权本来就心烦了,听见这些话只会更恼。
“别天天都在我面提什么宋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