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延禧宫出来后,脚步不停,匆匆地回到景仁宫,一进宫殿就伸手将桌子上的果盘推倒,几颗圆润的橘子骨碌碌滚了一地。
“真是废物!”
一旁的剪秋见此情景,连忙来到皇后身边,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盏茶,轻声道:“娘娘息怒!”
皇后接过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瓷片和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夏氏这个蠢货,竟然敢自作主张!”皇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完全打乱了本宫的计划!”
剪秋低头站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夏氏身边的丫鬟说,她寻不到机会到惠妃身边去,只得嫁祸给华妃,好在华妃也受到了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华妃罪行累累,根本不在乎多加这么一条。惠妃如今初掌大权,若有这条罪状在,本宫就能借机将后宫的权力收回来,可惜啊,这么好的棋子白白浪费了!”
剪秋有些担心:“娘娘,接下来怎么办?”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接下来?接下来就等着夏氏废位入冷宫,夏家抄家入狱吧!”
“那夏氏不会牵连到娘娘身上吧?”
“她不敢,只要夏家还有活着的人,她就不敢多说。再说了,本宫从头到尾手上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想要将责任推到本宫身上,她也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啊!”
夏氏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毫无关系。就连坐胎药的药渣,她都小心翼翼地命人处理干净了。
尽管如此,皇后心中还是有些烦躁不安。她敏锐地察觉到,如今的后宫局势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过了一会,绘春进殿禀报:“娘娘,富察贵人来了!”
皇后手执紫豪,挥笔写下一个大大的“忍”字,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这么晚了,她怎么来了?”
“娘娘,富察贵人脸色不善,衣袖上还带了血迹!”
皇后疑惑道:“带了血迹?怎么回事?”
“她没说,直说求见皇后娘娘。”绘春恭恭敬敬的答话,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后,低下头继续说道:“奴婢看小主好像有些生气!”
这话让皇后更是一头雾水:“生气?让她进来!”
富察贵人脚步匆匆地迈进殿内,也不行礼,径直开口便问:“皇后娘娘,我的孩儿到底是谁害的?”
皇后抬头看向她,只见富察贵人双眼微红,神情凶狠,语气生硬,不禁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富察贵人并未退缩,反而向前一步,直视着皇后的眼睛,眼中满是恨意与愤怒:“娘娘,我听说马勇改了口供,说是夏常在的父亲害得我没了孩子!”
皇后的表情丝毫不见动容,随意的说道:“是他就是他吧,待明日本宫去问了皇上,让皇上好好惩治夏氏也就是了!”
“皇后,夏氏与您交好,又是您放她出冷宫的,臣妾请问娘娘,臣妾流产一事,可与娘娘有关!”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恢复平静,冷笑道:“此事当然与本宫无关。”
说完,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拨动着盖子。
见皇后毫不在意自己的孩儿,富察贵人心里怒气升腾,“皇后娘娘,是您指使夏常在害了臣妾的孩儿,再嫁祸给文贵人,对吧?”
皇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是夏冬春说的?”
“她就是这个意思!”
“哦?那让夏氏过来与本宫对质吧!”
富察贵人冷笑道:“怕是只能抬过来了!”
“为何?”
她声音发寒,整张脸也变得狰狞可怖:“她害了臣妾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