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这个打击,她本来身子就不好,我真是担心……。”
肖美媛说不下去,她悲恸的情绪并未让太后有多感触。她与肖禀坤有过那么一段曾经,至此,仍觉得除了她以外,没人配站在肖禀坤身边。天知道肖禀坤与明氏成婚那日,她的内心是如何的受尽煎熬。可如今再看肖禀坤,肖敏要是死了,他肖家就断后了吧。
“阿媛,既然太后这样说,那肯定是无力回天了。”长公主挺着肚子来到肖美媛身边,语声轻柔劝慰。
肖美媛并不领情,只会觉得长公主并未尽心,可如今宣祈已成婚,她虽有信心但与宣祈的婚期却是未有着落,她还不敢得罪太后与长公主,只能有多可怜装多可怜,想搏得一丝同情。
“长公主,我……唔……。”
在肖敏案尘埃落定的三日后,沈重霖利用苏玫与肖相宠妾胡姨娘的关系,有机会到相府走了一朝。
也不知他与肖相密谈了些什么,相府突然一下子就平静了。
等到六月二十二孙学雍回京述职那日,皇帝说他居功甚伟,为表彰他的功绩,擢升为正三品史部右侍郎。
六月二十四日,肖敏明正典刑。
七月一日,沈重霖被提升为右散骑常侍,正三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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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二是宣祈出兵收复连云七城的日子,之前他大多时候都在军营点兵操练。
苏瑜之前答应宣晗要办个女子学堂,地址选城南一处僻静的院落。此事行起来并不容易,主要是她并未有什么名望,请不来有学问能做学究的夫人。此事得从长计议,现在最紧要的,是准备七月十二宣祈出征。
她打算到集芳馆去好好为宣祈挑匹料子做几个贴身的里衣,刚想下马车,就见肖美媛与女使有说有笑走出集芳馆,那女使手里抱着好几匹颜色鲜艳的料子,很是时新。
肖敏才被斩首,肖家人这么快就从痛苦里走出来了?
苏瑜半眯着眼帘,越看肖美媛心里越泛起异样。
去集芳馆挑了几匹料子,苏瑜立即回了王府,叫来蝶依和雪娇,吩咐她二人夜里往相府去走一趟。
入夜之后,宣祈还没回来,苏瑜洗漱之后坐在庭中露台纳凉。夜风微凉,送来些许花香,她手执一柄丝制团扇,月色朦胧下看不出是绣是画的一枝百合似绽着馥郁的芬芳。
采玉走过来,曲了曲膝,“姑娘,公子爷已经歇下了。”
“今日有骑射的课业,他该是累着了。”苏瑜悠悠开口。
快到子时,蝶依和雪娇回来了。
明德院很安全,苏瑜也不必防着什么,直接就问,“如何了?”
蝶依和雪娇相视一眼,皆是满眼疑惑。
蝶依先说,“回禀王妃,相府里的丧绸布置都还在,按说肖敏才下葬,府里的哀围不该这么快散,但奴婢总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在什么地方?”苏瑜问。
雪娇回答,“相较府里的主子,奴婢瞧着那些奴才似乎还有悲痛些。”
“嗯,奴婢也是这种感觉。”
家里的少主子死了,正经主子不悲痛,奴才悲痛?
反常即为妖。
正想着,宣祈回来了。
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