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横撑卸下,最终在其中一根横撑顶头,发现了一个木塞。
那木塞跟横撑的颜色完全一致,应该就是从横撑上边被掏出来的一块。
拿掉这个木塞,横撑里边豁然现出一个扁扁的孔洞,孔洞里边塞着一张折叠着的纸张。
那纸张呈现出枯黄之色,显然极其老旧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古物。
但纸张经过油浸蜡染,不仅防潮防腐,而且防虫防鼠。像这种工艺千年之前便已发明,被如此处理过的纸张,往往能够保持数百年不腐。
只不过这种工艺太过麻烦,从古至今被如此处理过的纸质文件并不多见。
另外那纸张显出半透明的特质,就跟被清油浸润过的现代纸张类似。
纸上简简单单画着一些线条,另外还有一些乌黑的墨汁,就好像是随意泼洒上去的油墨一样。以丁思诚的眼光,居然翻来倒去也看不明白这些线条跟油墨到底是有什么含义。
丁思诚跟白杨等人面现疑惑,转头去看郑向泰,却见他竟是面色大变。
“郑师傅从前见过这种保存久远的油纸么?”丁思诚立刻问。
郑向泰脸上神情捉摸不定,就好像很难决定要不要告诉丁思诚一样。
丁思诚也不催他,并且使个眼色让白杨等人保持安静,任由郑向泰考虑明白。
王五同样闭紧嘴巴看着他师父,屋子里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很久,郑向泰终于嘘出一口气来,跟王五说道“五子,你去咱们的住处,把我藏在那扇格子柜里的那张油纸拿过来。”
王五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出门。
丁思诚心中欢喜,脸上却保持平静,微笑说道“莫非郑师傅也得到过这样一张油纸?”
“是!”郑向泰点一点头,“那还是在七八年前,我跟我弟子追踪到公孙老贼在铜川的住处,我们将他住的那个窑洞里里外外掘地三尺,却没能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直到我弟子偶然发现窑洞大门的两个门墩有些异样,我们俩卸下大门挪开门墩,在其中一个门墩下边,找到了一个小石盒。石盒里同样装着一张油纸,就跟这张油纸一样,上边画着些简单的线条,另外还有一些泼墨的痕迹。我这么些年一直将那张油纸带在身边,但却始终没能弄明白,纸上的线条跟泼墨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杨等人相互一望,人人眼中都显出惊喜之色。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估计这两张油纸要合在一起,才能够明白上边这些线条跟泼墨究竟是什么意思!”丁思诚说。
“我也这么认为!”郑向泰回答,“这也是公孙老贼把两张油纸分成两处收藏的原因。他明知这两张油纸要合在一起才能看明白,所以分着收藏,万一有仇家搜走其中一张,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他这话虽有道理,但白杨却难掩疑惑,开口说道“可问题是,我们先前在公孙夏的这个地窖里发现了很多文物,大部分都应该是在七八年以前,就已经落入了公孙夏手中。换句话说,公孙夏既然有时间在郑师傅找到他之前,将所有宝物从他居住的窑洞搬走,那他为什么会偏偏遗漏两张油纸中的其中一张?”
“白杨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很难想通!”向爱国跟着接话,“倘若这两张油纸当真是极其重要的物品,那他首先就该将两张油纸一并带走。倘若这两张油纸并不重要,他又不应该将其他宝物放到一起,唯独这两张油纸处心积虑另做收藏。”
“这个……老实说也是我很难想通的事情!”郑向泰回答,很快转头看向丁思诚,“丁师傅你觉得呢?”
“我也不太想得明白!”丁思诚摇一摇头,“会不会……他怕将两张油纸一并带走,万一被仇家追上,难免会将两张油纸放在一起,那他就保不住这两张油纸所隐藏的秘密了?所以他先带走一张,等到回头再来拿第二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