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脑门,对着离去的背影轻哼一声。
转而继续津津有味地吃起手中的烤乳猪来。
上善殿。
临国公颜之仪,申国公李穆,郧国公韦孝宽,郯国公王轨,义国公乐运五人奉诏而来。
他们几个,加上领军在外的尉迟迥,便是当下大周的权力核心。
其他五部尚书,和他们比起来,权势要相对低一些。
清一色的国公。
在朝中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国公是爵位,是能世袭罔替的勋爵,表明他们身份尊崇。
但是。
有爵位,只代表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不一定有权有势。
像十四岁的唐国公李渊。
继承了他爷爷李虎传下的爵位,但身上还没有官身。
暂时来说,就只是个贵族公子哥。
像韦孝宽和颜之仪,当下官职为中书令。
李穆,尉迟迥,乐运三人是门下侍中。
相当于朝中丞相之职。
还有王轨这个兵部尚书,都是手握实权的职位。
这才是真正的有名有望,有权有势。
不过。
他们的权势都是宇文衍这个皇帝赋予的。
或者说。
是大周朝廷这个国家机器赋予的。
只要权力核心的这些人,不能一家独大,彼此相互制约。
那宇文衍的皇权就能稳若泰山。
这也是“三省六部制”,能够一直沿用至清朝的最大原因。
虽然历朝历代有所不同,但主要框架是不变的。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
君臣见礼后,大家分别入座。
宇文衍的目光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神情有些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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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孝宽和李穆都是年过七旬的老人,尉迟迥也六十五了。
要是历史走向没被宇文衍改变的话。
韦孝宽在三个月后就会郁郁而终。
现在他和尉迟迥之间没有刀兵相见。
看他面色红润,精神头也还可以,能再活上几年也说不定。
等三个老家伙百年之后。
朝中就再也没了像他们这样能镇住场面的大佬。
哪怕郯国公王轨作为三朝元老。
比起他们这种随太祖宇文泰南征北战过的遗老,威望上还是逊色一些。
哪怕亲政了,但也难保到时朝中有人和他唱反调。
特别是关陇贵族和几大世家。
若是利益受损,指不定就会出幺蛾子!
而宇文衍以后要做的很多事情,恰恰会触及这人的利益。
到时,不可调和的矛盾就会随之出现。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
暂时,还不用面临那种境况。
“郯国公,子升,承业,你们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问过朕的那些问题么?”
宇文衍收回思绪,看向王轨三人问道。
“当然记得,陛下的回答可是震惊到我们了。”
“是啊,当初先帝让臣到正阳宫时,心中还纳闷呢。”
“现在看来,陛下给我们的不只是希望,简直就是惊喜啊!”
王轨,颜之仪,乐运都是一脸感叹。
“郯国公问朕:大周灭齐,统一北方,我朝之重心应放何处?”
“陛下您说:大周连年征战,耗费甚巨,军士阵亡无数,百姓亦苦不堪言。”
“北方一统后,我朝理应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