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风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心口堵堵的,很不痛快。
这样一躺,就躺了一个多小时。
往年每次来上坟,上完回来,他都会带着苏星妍去堆雪人,逮野兔子或者滑冰、放炮,活蹦乱跳的。
今年却躲在屋里不出门。
这很反常。
苏婳察觉到了,推门走进厢房,问:“宝,今天怎么不出去玩?”
顾逸风依旧盯着天花板,怏怏地说:“没事,就是想我曾外公了,两个曾外公都想。”
苏婳反问:“只想你曾外公吗?”
顾逸风没心情说话,敷衍道:“还想静静。”
苏婳想哄他开心,调侃道:“你朋友有叫静静的吗?”
“没有,我想安静一会儿,您去找我爸吧。”
“是不是着凉了?”
苏婳走到床前,俯身去试他的额头,没觉得烫。
出去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头柜上,苏婳说:“记得喝,身体不舒服马上来找我,大过年的,千万别生病。”
顾逸风嗯一声。
苏婳出来,找到顾北弦,“逸风有心事,平时小嘴叭叭叭不停,今天忽然不说话了,问他,就说没事。”
顾北弦眸色略一沉,“臭小子,长大了。不用管他,真解决不了,他会来找我们。”
“明天他生日,给好好安排一下,哄他开心开心。”
“爷爷奶奶和老顾、秦女士,一早就给安排好了,不用我们操心。”他牵起她的手,“我们出去走走。”
夫妇二人出了门,来到门前的池塘前,站定。
冬日的池塘放眼望去,一片萧瑟。
塘面结着一层薄冰,干枯的芦苇立在冰面上随风轻荡。
顾北弦恍然想起从前,他和苏婳闹离婚的那段日子。
他就站在这池塘边抽烟,冷不丁看到顾谨尧一身黑色冲锋衣,戴着黑色口罩,立在池塘后面。
他心脏莫名一揪。
明明是十几年前的事,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种心脏窒息紧张的感觉,历历在目。
好在顾谨尧和云瑾早已安定,一对双胞胎儿女也长大成人。
顾北弦用力握紧苏婳的手,“你二十岁时嫁给我,经历了那么多,我们还在一起,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永生永世不会分开。”
苏婳后背起了一层小米粒,嗔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煽情?”
顾北弦俊眸微敛,“你不懂,无用的才是最有用的。煽情看着不起眼,却能四两拨千斤。”
苏婳觉得他和顾逸风不愧是亲父子。
有话不直说,那把子心思弯弯绕绕,得让人费心思去猜。
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