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忙问道。
“就是今日在山腰处跟你过招的那个叫——慧通的,对,就是你!”韩炎一指人群中的慧通道,“说的就是你!你肯定知道是谁干的?”
慧通一阵慌乱,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今日在山腰处,这位云升小哥儿只是说东西被偷了,并没有说是谁偷的,可你却说他污蔑你师叔!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为何不是师父、师祖、师伯、师兄、师弟,偏偏要说是师叔?这只能说明其实你知道是谁干的,而且那人的身份是你师叔,所以你才脱口而出,对不对?”
“这......我......”慧通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慧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如实说来!”如澂压住了火气双目如电盯着慧通道。
慧通从未见师祖神态如此严肃,吓得直接跪下了,嗫嚅道:“是......是性方师叔!我半夜起夜,看见他背着竹筐进来!”
如定闻言大怒,没等如澂表态便一把从人群中揪出了一名年轻的僧人,骂道:“你这劣徒!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到戒律堂面壁思过去!”
那年轻僧人面红耳赤,连忙跑走了。
如澂心中暗自发苦,可场面上的事还得应付,他面向玉阳子道:“玉阳贤侄,敝寺教徒无方,让贤侄见笑了,惭愧惭愧!”说着又亲自走下台阶,将散落在地上的红薯一一重新拾回筐中。
一寺住持姿态放低到了这个地步,不仅玉阳子,连云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他的目的只是找回失物,并无丝毫寻仇的意思,如今既已找回,师徒二人便告辞下山而去。
韩炎今日之行目的也已达到,也带着众人告辞而去,临走前又回头嘱咐如澂:“大师,最迟明日我便要贵寺的答复,可别忘了哦!”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充满了无奈。
背着失而复得的红薯下山,云升一路蹦蹦跳跳,好不开心,玉阳子却心事重重有意放慢了脚步。
果然,身后韩炎等人逐渐距离拉近,只听方实问道:“师父,我们今日在何处扎营?”
韩炎还未答话,玉阳子忙转身接话道:“怀先生,慕当家的——刚才在‘知客亭’偶听得二位自报家门,贫道太平道派何道源,道号玉阳子,不揣冒昧,想邀请各位到小庙中暂宿一晚,不知意下如何?小庙就在不远处的太室山上,屋宇虽简陋,却足够宽敞,住得下许多人,总好过露宿山间不是?”
韩炎不明白此人为何突然出言邀请,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玉阳子见状知他心中有疑,便坦然道:“实不相瞒,贫道刚才见怀先生与少林众僧交手,身法奇绝,实在是佩服的紧,想趁机当面讨教一二,不知怀先生可否不吝赐教?”
韩炎观此人说话做事倒是坦荡大度,不似奸邪之辈,便欣然应允,一行人遂往太室山而来。
走近太室山南麓,果见一处颇为恢弘的宫观,正门上书三个大字——“中岳庙”。
众人进得庙中,见庙宇占地颇大,足以容纳数百人居住,然而一圈走下来,却没有发现除了玉阳子师徒二人之外的任何人,而且,庙宇年久失修,多处破败不堪,但广阔的地基和残存的痕迹依然显示出此处曾经的辉煌。
“何真人,这偌大的‘中岳庙’只有你们师徒二人吗?”韩炎不解地问道。
玉阳子叹了口气道:“不瞒怀先生,太平道派已经衰落很多年了!”
“哦?愿闻其详!”
此时天已擦黑,众人就在大殿前席地而坐,元明打发护卫到附近村镇去买了些吃食、酒水,众人烤着火随意吃了些东西,听玉阳子讲了些往事。
“这中岳庙啊,它的前身为太室祠,始建于秦,是祭祀太室山山神的场所。东汉以后,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