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她肩膀两侧，脸凑近她耳边轻声说：“苏沐柠，我是程慕惟，你听话好好的别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是君子。”

苏沐柠不动了，闭着眼睛呵呵傻笑：“秦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还是那么照顾我，秦学长是君子，怎么和混蛋沆瀣一气呢。”

“秦学长，晓雨讨厌那个混蛋，你不要和混蛋在一起。”

“秦学长，晓雨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不喜欢她，我不想她伤心。”

“秦学长你不要和陆明瑶联姻，联姻的都不幸福。”

“玲珑也不幸福，为什么我身边朋友都不幸福。”

“齐越，今天的人是不是你呀，你是为玲珑来的么，伤害人家还不负责任的男人，无耻！”

“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订婚了为什么还死缠烂打,渣男，呸！”

苏沐柠轻啐一口，不偏不倚正中程慕惟鼻梁上。

程慕惟恨不得掐死她，挥手抹抹鼻子，倒也没什么东西。

玲珑和文晓雨不算，苏沐柠提到了秦飞和齐越，在她心中，秦飞是君子，齐越是渣男。

她没有提到自己，但“混蛋”无疑就是自己。

程慕惟苦笑，苏沐柠这辈子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离婚两年，还是连名字都不愿提起，而混蛋成了她心中自己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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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端来醒酒汤，程慕惟扶起苏沐柠喂她喝下，再把她重新放倒，让她躺的舒服些，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

苏沐柠舒服多了，不再折腾，安然睡去。

走出卧室，兰姨问程慕惟：“先生，您睡客房么，现在一点半了。”

程慕惟看着睡熟的苏沐柠，刚要回答，房门被人打开，两道人影跑进来，看着一身睡衣的程慕惟，一声厉斥：“程慕惟，你还敢来这里！你对沐柠做什么了！你不要脸，忘记离婚了么！”

半夜一点三十，玲珑文晓雨居然从市中心跑来城南，程慕惟感叹这三个女孩的友情，也感叹自己。

他没有多余的解释也不怒不恼，对二人开口：“你们多虑了。如果为她着想，她醒来后就不要提起我，我送她回来纯属人道主义精神，她的印象中是秦飞送她回来的。”

文晓雨只回复一个字：“滚！”

文晓雨才不信他有那么高尚，更不会在苏沐柠醒来后提他惹得苏沐柠不痛快。

程慕惟没有多言，就这样穿着睡衣，鞋都没换，趿拉着拖鞋开门走出去。

玲珑到门旁，捡起那双皮鞋随手扔出去关紧房门。

夜色深沉，露重霜浓，寂寥深寒。

程慕惟下楼，出单元门，绕过绿化园景，走向车子的位置。

带着一身狼狈落魄，带着一身孤寂清冷，带着一身的压抑惆怅，带着萦绕心头的委屈和悔恨，麻木的上车，打火，开车驶离。

苏沐柠，再也不见是对我的惩罚，那就再也不见。

12楼窗口，两个女孩目注楼下离去的背影，文晓雨把拍的照片发给秦飞，又加上一句阴森森的话......

“别让程慕惟再接近沐柠，也别让齐越再找玲珑，他们不配！否则我做鬼也缠死你。”

到家刚洗完澡要睡觉的秦飞看到这句话只觉浑身透着凉意，再放大手机上的照片，看到那个背影，忽然没有了报复的快感，扭头对上齐越那张期待的脸，再也笑不起来了。

何处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