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梨木椅子上。
因有正经事问,也就不同沈宣嬉皮笑脸的,只问他道:“你既会修灵,今年盛京太学院的入学选拔去吗?”
“不去。”沈宣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这个回答倒是不出祁欢意外,他又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如果是别人,祁欢也就不会这么唐突,但是面前这个人是沈宣,他总觉得,好像怎么冒昧唐突都不会觉得无礼。
但沈宣可不会这么认为,轻描淡写地回道:“你打不过的境界。”
沈宣这小孩儿真是……好吧,祁欢承认,自己确实打不过他。
不过如今他是观微境巅峰,是不是意味着沈宣至少比他高一个境界?
“那你多大了?”
“比你大。”祁欢有些无语。
“上次城门口凌楚他们设计我,你怎么会在那儿?”
“路过。”
“那为什么刚才我们切磋,你好像可以拆解我的动作?”
“你太慢了。”
这下,祁欢彻底无语了,脸上满是困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和人这样交流,而不被别人打的?”
“因为我用这种方式说话的人,都打不过我。”
祁欢:“……”
“喂,上次马蜂窝的事,对不起啊,谁让你一直不理我,我这不是想找你问些问题吗。”
做错事得认,祁欢一向是善于认错的,不过在沈宣面前低头,让他感到实在有些怪异,所以道歉也道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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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沈宣转身回头,见祁欢躺在自己椅子上发呆地望着屋顶,将一旁的书卷收拾好道:
“没有诚心不必开口,我也还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还回来的意思,指的是他也策划了祁欢在赏梅宴上被人刁难的事。
祁欢倒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再说他也理解沈宣这种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惩戒方式。
看沈宣一直在收拾书架的书籍,祁欢忽然发现,从自己认识这个人这么久,他好像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
沈宣没有朋友,也从不出去结交朋友,赏梅宴那次,如果不是为了折腾自己,恐怕也不会出席这样的社交场合。
“沈宣,我下次有所进益了再来找你切磋呗,我这么耐打,你想找个我这样的陪练可太难了。”
祁欢说完这个请求,目光中带着期待,“你一个人,多无聊啊。”
换作平时,沈宣“不必”两个字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此刻他却不知在想什么,应是有些出神,许久没有回应祁欢。
看事情有戏,祁欢不待沈宣答话,怕有变故赶紧确定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十天后,我再来找你,肯定比现在厉害多了!”
生怕沈宣反悔,祁欢赶紧拉开房门,从司青阁的楼下下去。
沈宣看着他跳脱的背影,抿着唇,眼中都是困惑,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祁欢这种如此自来熟的人,脸皮能厚到他这样的程度,实在不一般。
祁欢急于离开,等下了司青阁,才发现自己应该原路返回,从司青阁的窗口跳到相府墙上就好,如今还得从院子里跳出去。
正要动作,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是祁欢吗?”
转身一看,是气质儒雅,待人温和的丞相沈征明,祁欢挠挠头,为自己私闯宅邸有些不好意思,“沈大人,是我。”
沈征明并不计较祁欢私闯相府的事,只笑道:“能从宣儿房间出来,我猜也是你。”
他又关切道:“前段时间听传言说你和大皇子发生了点嫌隙,受了很严重的伤,如今看竟是大好了。”
祁欢对这位丞相还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