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两人的房内皆没有找到类似戒指的东西,只有那孙亦谐的房内,有这么个扳指。”
“他是怎么收藏这扳指的,是藏在某种机关盒子里,还是那房间的墙壁地板有暗格?”丁不住继续追问。
“这……”探子回道,“属下是在一个普通的包袱里找到的。”
“什么?”丁不住对这回答难以置信,“怎么个普通法儿?那包袱里还有什么?”
“唔……”探子回忆了一下,回道,“有……有几件脏兮兮的贴身衣物、两双旧鞋、几包石灰粉、一把榔头,还有一包铁蒺藜……说起来,戒指之外的那些东西,倒是都包得挺好的,反而是那戒指被随意地裹在一条脏裤衩儿里……”
闻言,丁不住忽然就产生了一种自己手里这枚扳指“有味儿”的感觉,他掌心的皮肤也莫名感到了一丝痒痒。
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往下想,而是接着发问:“你搜找的时候,确定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触发什么机关、或者被下毒?还有……你来我这儿时确定没被人跟踪吗?”
“这……”那探子被越问越懵了,“据属下所察,应该是没有……整件事办下来,可说是极为顺利。”
直到说完这句话时,这名探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丁不住是在怀疑什么。
但这探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就凭他能在接到令箭后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搜索并一路跑回星辉楼还大气不喘这点,就能看出他的轻功绝非等闲,何况本地到处都是有价帮的眼线……能在这名探子全力施展轻功时还在后面跟踪他并不被发现的人,怕是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几个。
因此,这兄弟至少对自己没被跟踪这点,还是挺有把握的。
至于有没有中毒嘛,刚才他在催动内力的前提下跑了那么远、又跑得那么快,都没有任何毒发迹象,那大概率也是没有了。
“嘶……”另一边,丁不住盯着自己这手下的双眼,逼视了那么几秒,同时思考了一些其他的客观因素,基本排除了对方撒谎的可能,遂咧嘴吸了口气儿,再道,“行……你这次做得很好,之后我重重有赏。”
“多……多谢帮主!”那探子紧张了半天,终于听到有赏,顿时喜上眉梢。
“嗯,若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问到这儿,丁不住已不想再跟对方?嗦了,便打发其离开。
“是,帮主。”而探子既已立功得赏,自也不会再做什么自讨没趣的多余事,故迅速遵命离去。
待房门再度关上,丁不住的目光便又落回了自己手中的这枚扳指上,且其眼神也越发凝重起来。
{();} (ex){} 他的这种紧张和疑虑,也是情有可原。
因为在确认了这就是真的“寻蚕戒”之后,一个新的问题又产生了――这世上会有人,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地包在行李中,又放在无人看管的客栈内,然后若无其事地来逛窑子的吗?
退一步讲,就算是对一个不知寻蚕戒传说的、江湖之外的普通人来说,这扳指好歹也是件珠宝首饰吧?会有人把什么榔头、铁蒺藜之类的破玩意儿都包得妥妥当当,反而把值钱的首饰和脏衣服旧鞋子随手丢一块儿的吗?
更何况,根据从听风楼那里截获的情报,上一次有人看到这扳指出现,可是小半年以前了,那时候你孙亦谐可是将其好好儿戴在手上的……怎么到了今天,你又“不识货”了呢?
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莫非……”想着想着,一条很神奇的逻辑链在丁不住脑中慢慢浮现,“他们今天来我这星辉楼,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素闻这孙亦谐和黄东来跟锦衣卫关系甚密,若他们真想查我,借助锦衣卫的情报能力,多半也不难……也就是说,他们或许早已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