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阙:“我本不愿当这个会长,但后来想想,这个会长还必须要有人来当,偌大的南京城,看来也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必须尽我微薄之力,来保护我所能保护之人。”
林赤看他说得真心,绝无矫揉造作之嫌,锋芒顿失。
这时却见陶天阙双目炯炯:“林先生是国军哪支部队?”
陶天阙虽年逾六旬,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林赤连撒谎的勇气都无。坦然道:“我本是教导总队的一名连长,参与了紫金山阻击战,负伤后被一老乡收留。”
“难怪林先生看起来不同凡响,我说嘛,普通百姓方不会有此凛然的阳刚之气的!”
老少二人已无嫌阂,相谈甚欢。
陶天阙话锋一转:“不知林先生住什么地方?”
“居无定所,随遇而安。”
“林先生怎么称呼?”
林赤想了想说:“我本名林昂,现名林赤。”
“都是好名字!”陶天阙夸耀道。
“那之后有何打算?”陶天阙又问。
“相机行事!”林赤回答。
陶天阙:“那我有一建议,林先生以为如何?”
“请讲。”
“林先生不妨搬到我处,我再给你找件事情做……”稍作停顿,陶天阙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相信我们在很多方面还是志趣相投的!”
林赤此时确实需要一个身份来掩护自己,医院只是养病的过渡期,往来紫金山已不太现实……他思索片刻,毅然道:“好的,谢过陶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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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阙高兴地说道:“爽快!”然后大声喊道:“老吴,你来一下!”
刚才给林赤倒茶的那一位,五十七八岁的样子,从门外快步走进,问道:“会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安排人,把东厢房的那间空房收拾一下,给这位林先生起居。”
老吴诺了一声,走了出去。
陶天阙:“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找老吴就行了。”
林赤再次谢过。
“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陶天阙说。
林赤:“两三天左右。”
“好!”陶天阙心情显得很愉悦,又道:“中午林先生就在府上吃个便饭,我想和林先生喝上两杯。”
林赤也不推辞。
午餐时间到,老吴来叫陶天阙和林赤。
陶天阙携手林赤,双双来到餐厅。
餐厅里已有两三位围着餐桌坐下,见到陶天阙,纷纷起身。
一位四十不到的女人搀扶起陶天阙,小心翼翼引他入座。
菜肴很是丰盛,除了清蒸鲈鱼、盐水鸭、咸肉焖笋一些荤菜外,还有几样素菜小炒配搭。
陶天阙兴致极高,对老吴说:“你去把我那瓶民国十一年的茅台拿来,我要和林先生推杯换盏!”
老吴刚跨出餐厅,听他惊讶地喊道:“楚歌小姐回来啦!”
转眼间陶楚歌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先是亲切喊了一声“爷爷”,眼神扫过林赤,微微一笑,又对着那位四十不到的女人撒娇喊道:“二姑,你也来了!”再对另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喊道:“小叔!”
“快快,坐下!歌儿,你今天怎么想起回家吃饭啦?”陶楚歌的二姑问。
“我有样东西落在家里,特地回来拿。”
众人围着餐桌入座,林赤坐在陶天阙身旁。
陶楚歌想了想,在林赤的下首坐定。
老吴抱着一瓶酒进来,打开瓶塞,替几人的酒杯斟上酒。
三十出头的男人说:“爸,您今天怎么想起喝酒啦,您可是好几个月没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