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她上了药,不过她很坚强!”
罗蔓一瘸一拐走出房间,灯光下,林赤这才发现除去满脸污垢的她,竟生得一副姣好面容,而且从年龄上判断,也不超过二十六七岁。
“谢谢这位大哥和小妹的搭救,大恩不言谢,我罗蔓今生未必能够相报,可也不知有没有来生,只能厚颜说一句,以后若有需要,必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言重了!”林赤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先歇息一下吧,天明后再行打算!”
……
林赤继续趴在桌上小憩了几个小时,凌晨五点不到,他再次醒了。
和池碧疆约定的五点就剩下十来分钟。
林赤刚想上楼叫醒钱瑾余,发现他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一夜没睡?”钱瑾余问道。
“我睡过了。”林赤伸了个懒腰,递给他一根香烟,“他们的车快到了,你速速准备准备。”
钱瑾余将点燃的香烟朝外摆放在桌子上,进了盥洗室洗了把脸,很快出来了,将香烟重新叼在嘴里,一边吸着一边道:“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你就祝福我吧!”
林赤又看了看手表,拉着钱瑾余来到门外。
五点时分,果见街上驶来一辆轿车,很快在诊所门前停下,老冒从驾驶室走了下来,一见林赤,便轻声问好。
“他就是我所说的钱瑾余,和你们执行今天的任务!”
老冒握着钱瑾余的手自我介绍道:“你叫我老冒就行,我负责把你送到下关的草鞋峡,他们在那里已准备好了船只。”
钱瑾余请示似的看了林赤一眼。
“你们走吧!”林赤帮钱瑾余打开车门,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记得我昨晚我送你的十个字吗?”
钱瑾余思索了一下,笑问道:“记着呢,需要我重复吗?”
林赤摇头,待钱瑾余钻进车内,说道:“瑾余兄弟,多保重!”
老冒从驾驶室探出脑袋,对林赤说道:“你……”
“一切按计划进行!”
老冒驱车疾驰而去。林赤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去,这才推门进了诊所。
曲思秋已经起来了,惺忪着眼睛问道:“你还睡会吗?”
林赤拥她入怀,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道:“我也该出发了。”
说完林赤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他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他也知道,那双眼睛盛满着真情,凝聚着牵挂,充满了期盼。
林赤不想回头,他不想看到那双眼睛。
上了车,林赤掏出车钥匙,天气虽然很冷,车却显得极易发动,钥匙只拧动了一下,汽车就亢奋地嘶叫起来。
林赤扭头看了一眼他心爱的毛瑟98K,它正安静得斜趴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下面。
这支毛瑟98K狙击步枪,与其说是曲思冬馈赠与他的,倒不如说是林赤厚着脸皮向他索求的。
今天,他将用这支狙击步枪阻止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保护钱瑾余的安全,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同时,他将用这支狙击步枪去射杀一切看不顺眼的敌人。
1938年的新年凌晨,黎明尚在襁褓之中,清晨还在浓重的云霾中酝酿,朝阳更是在努力地冲破重重阻碍……
凌晨的微风凉意浓烈,从半开的车窗中扑面而来,无情地撕刮着林赤的脸庞,将脸部仅有的温热绝情地裹挟而去。
这辆黑色的轿车沿着中山中路,驶上了中山北路,穿过鼓楼……正极速地向着燕子矶码头方向而去。
林赤必须赶在天亮前,在燕子矶码头一带,找到一处隐蔽而视野开阔的制高点,监视着附近发生的一切。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