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把谁带来了?”正在屋内端坐的梁广听得梁喜的言语忍不住站起了身来,看向对方。
“便是大兄说的那审配,审正南。”梁喜眼见梁广如此,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梁广是喜是怒了。只得硬着头继续说道。
“好事,好事啊!”梁广啪的一下拍在了自己大腿上,站起身来。“既是如此,快快带我去见他。”
刚刚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如此情况下,能将审配带来,让梁广如何不喜。
作为一名谋士,审配的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虽然太过正直让他和同僚相处不太好,但在梁广此刻的团队之中倒是不会出现这等情况。
而且,能够说出我主在北,不可让我面南而死且拒不投降之人,在忠诚之上自然也是绝无问题。
“可是,大兄!”身后梁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梁广已然走出了屋子,朝着屋外走去。
院中,审配带着陈球的两名家眷早已等候多时,眼见梁广走出,审配快步上前,未等梁广开口,率先说道:“多谢梁县尉出手相助,此般大恩,配铭记于心。”
听得审配言语,梁广一楞。
辽东三郡,虽然依旧是大汉版图,但消息传播比起其他地方可是慢上了许多,莫说梁广本身就根基薄弱,便是李撼背靠李家不也未能详细的打听到梁广的底细不是。
但梁广眼见审配如此,知道必是发生了什么事端,不然审配断然不会如此如此尊崇自己,而且也定然不会带着身后两名女人千里迢迢而来。
而且,虽然梁广不曾见过审配家眷,但看那两名女子年龄和审配都甚是不搭,更何况,只看那两人的衣着和与审配的距离便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应当不是审配的家眷才是。
所以此刻眼见审配如此,梁广倒是并未表态,只是看向一旁的高顺。
身后,梁喜快步追上,眼见如此,倒也明白了什么,他靠近梁广,之前在屋内,他想说的是高顺之事,但是此刻,自在如此自然不妥,所以此刻开口,说的便是雒阳发生的事端。
“曹节老货!真是恶极!”听得梁喜所言,梁广面色难看,开口骂道。虽然此事是阳球自己考虑不周落了把柄和口实于曹节之手,但却也离不开曹节狠辣手段,而梁广若非得卢植相助,只怕也会成为这番事件之下的又一受害者。
毕竟,就连陈球、刘合这般身份的人都难逃一死,自己一介商贾出身,便是花钱买了一个梁家的后人身份,但又如何能够留的下自己的性命。
“宦官势大,梁校尉还是谨言慎行才是。”听得梁广开口,审配犹豫再三,开口劝道。
“此处乃是辽东,又非雒阳,便是曹节真有天大的本事,莫非还能伸到辽东来?正南兄顾虑未免太多了些。”梁广摇头说道。
“梁校尉所言甚是,不过我却并非是畏惧宦官,只是看得出来梁校尉在辽东的形势并不算太好,此处毕竟是辽东,那些宦官自然不是最大的顾虑,可怕就怕有人利用梁校尉此番言论搭上雒阳,借着为宦官之口,害了校尉性命,如此一来,不但处理了校尉,还搭上了宦官,甚至还可以说乃是被逼无奈,推开了责任。”审配靠近梁广,低声说道。
梁广看向审配,能够在历史留名之人果然并非常人,自己尚未开口,审配便已经说明了自己所处的困境,而且很明显,对于审配来说,此事已经有了解法。
“正南所言甚是,正南既然能够看出,想必已经有了方法,还请正南教我,此局何解?”梁广看向审配,不知不觉已然变了称呼。
审配倒是没有因为梁广态度的转变而生气,自己既然开口便已经预料到了梁广的态度会有变化。但即便如此有些条件却也不得不谈。
“梁校尉对我家主公有大恩,我审配但凡能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