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百大板。告知他们谁要是敢留力的话,本国师亲自登门拜访,与他算一笔账。”
一百大板,不留余力。这要是全部结结实实的落在李将军的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后半辈子恐怕也是与军伍无缘了。至于上马作战,更是甭想。能够如同正常人一般走路,就已经很不错了。
“国师,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犯了什么错,便治什么罪,怎么不由分说便是五十大板?”魏大将军不忍见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遭此活罪,逼不得已,出能出面解围。这一番话,他原本是不准备说的。因为在今日上朝时,诸葛尘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毕竟是当朝武将之首,当年哪怕号称功高盖主,也依旧绝无二心。
若是操之过急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只能够徐徐图之,步步为营。
“我看谁敢把李将军带走?!”魏大将军虎目圆睛,炯炯有神,让那些侍卫根本不敢接近:“囤积私军,确是大罪,按理来说应当砍头才对。不过李将军家中可是留有一块陛下赏赐的免死金牌,依我看来,夺去官职削发为民,再没收半数财产,就已经可以了。再重的话,未免有些过了。若是天下人皆知我西幽就是这般对待功臣的话,不仅贻笑大方,也是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啊!”
一个武将,竟然能够将话术发挥到如此地步,三言两语便反客为主,将诸葛尘置身于不义的一方。而且绝口不提部下囤积私军,自己知情与否,只在强调李将军曾经的功绩。他是想要以此功过相抵,换取部下一个安然无恙。
诸葛尘听着那些纷纷议论声,微微皱起眉头。整座西幽庙堂的风气,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官官相护的味道已经到达了鼎盛。若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谁都有机会黄袍加身,坐在高处那张龙椅上。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诸葛尘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说道。
白衣声音不大,却传入了大殿当中每一个人的耳中。众人只感觉在自己身边,似乎有一道轻易便可取他们的剑气升腾而起。而在头顶,有青龙盘旋。
诸葛尘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觉得很没有道理。自己明明只是按照苦海院主的吩咐办事而已,用得着这么上心?简单点说,他就算当半个甩手掌柜,不许过问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只需要斩杀与拜天宗有勾结的朝廷官员,又能有谁有境界杀力威胁到他?
他可是一位竹篮打水剑修,三桩妙术傍身,正应该“肆无忌惮”,而不是真像个国师一样,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听着别人与他争论。这不是剑修所为,太拖沓了。
可他不能这么做,一座皇宫大殿当中的人心,不应该是靠着境界凝聚起来的。不然的话他与拜天宗宗主这个伪圣境界的土匪,又有什么两样?
“错了就是错了,就得得到惩罚。功过相抵先放在一边,只说这一件事,是该听你大将军,还是听我这个国师的。”诸葛尘开口说道,他的目光在大殿当中的每一位官员的脸上扫过:“带兵打仗我或许不如你,但治国安邦的话......既然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我与你讲道理,不是你与我耍无赖的前提。这要是放在市井江湖上,你一个靠着连年征战熬出来的宗师,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没有选择那么做,正是因为我懂规则,大将军也会如此,对吗?”
大将军看着诸葛尘,开口说道:“听你的意思,是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假以时日,那座拜天宗宗主,也该由你来担任?”
他之所以这么说,八成是已经被逼急了。既然心知肚明白衣不可能放过自己,那么就只能让第一次的交锋提前。他不清楚面前这个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的年轻人的性格,但在只言片语当中的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经验看破对方的弱点。哪怕是修行人,乃至于剑修,心里最深处也会为自己留有一抹柔软。只要能被他抓住,都能够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