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贬低自己的事情,诸葛尘当然可以做。但是换做陈棋真的话,可就万万不行了。想要交朋友,总得忍住自己的许多小脾气。等到互相熟悉,再彻底放开,以真心待别人,才是良策。
毕竟出身于陈家,自己的父亲又是如今大衍江湖共主的陈棋真豪爽的很,哈哈大笑,帮着诸葛尘倒了一杯酒,而后开口说道:“委屈尘兄在这么糟杂的环境当中吃饭了,你要是真觉得厌烦,咱们俩立刻起身离去。”
诸葛尘一挑眉,开口问道:“要真是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败坏陈兄的名声?不妥不妥,我这人没有那么多规矩,能有个喝酒就位置行了。就算是置身闹市,杯酒入喉,也能自得逍遥。要是咱们真就这么走了,我倒无所谓,陈兄日后可就难做人喽!”
虽然与诸葛尘,桌上其他人肯定是要等而次之的。可陈棋真深思熟虑之后,也只能尽量做到止损。为了几位待在一起也能勾心斗角不断的江湖世家子弟,而放弃了一名真对脾气,更是前途无量的剑修,谁都知道应该选择后者。
可对方不仅没有将难题抛给他,反而打起了圆场。身处闹市也无事,这样的说法可能是真的,可谁不想登大雅之堂,与那些举手投足间便能挥斥方遒的大人物举杯痛饮?
很多小事上,人心都一样,再好猜不过了。
“既然这样,我先敬尘兄一杯!”陈棋真举起酒杯,开口说道。
诸葛尘旋即将酒杯与其的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一饮而尽,开口说道:“有什么敬不敬的,可千万别太客气了。”
陈棋真点头示意自己了然,接着说道:“不过接下来可就委屈尘兄了,在场这些人看似都是江湖人,可他们的所处的世家已经存在了百年有余磨没了江湖气,个个都是精打细算的商人。现在尘兄在他们眼中,可不仅仅是一位剑修那么简单。说不好听些,就是钱财,而且还得以洞天币来算。”
诸葛尘微微一笑一笑,并未回答。类似的场面,他也见过不少。在天上天的时候,每逢中土四界的四大世家聚首的时候,总有一处位置是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的。而那时候的诸葛尘便是中心,甭管男子女子,都得围着他展开话题。三句不离年轻神王如何如何,听得他厌烦不已。好似离开了他,四大世家的聚首便没有意义。
其实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这位神王崛起,便代表着诸葛世家更上一层楼。脱离中土四家板上钉钉,未来等到诸葛尘无惊无险步入圣人,能与人仙较量之后,家族地位极有可能比肩三教,连不可一世的太乙神朝都得被压在脚下。
到时候一统中土四界,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绝对的大势面前,甭管是世家,就算是人仙,也得被迫屈服。
说出这句话可不是诸葛尘,而是儒家那位人仙!
正如陈棋真所说,没一会的工夫,便有人借着敬酒的机会走到诸葛尘的面前。青年瞧着文弱,可一口气却喝了三杯酒。只是瞧着面色,应该是逞能。然而诸葛尘不甘示弱,拿起一壶灌入酒中,点滴不剩。
与他这位没有美酒作伴深夜也难眠的剑修比拼喝酒,倒不如厮杀一场。至少死的快,省的遭活罪。
对方目瞪口呆,傻站在原地。也不知是该继续喝酒,还是灰溜溜的离去。但终究是家族大义战胜了他的胆怯,他又是连饮三杯,已经醉眼朦胧。若不是身后跟着的侍卫一直隐蔽搀扶,他已经趴在了桌底,醉死过去。
对于这样的场面,诸葛尘一阵好笑,揉着眼睛,开口问道:“究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真把自己喝死过去,我这个小小修行人可担待不起你们家族的问责。”
一句话,便说出了两个意思。
有什么你只管说,我记在心中,却不一定能够做到。即便可以,也可以不去做。
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