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尘说的云淡风轻,可陈绮贞的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且不说太行宗宗主如今的境界已经愈发深不可测,单单是整座须弥城都在太行宗势力辐射下,即便杀了他们的宗主,难道能够逃的出去?
他对诸葛尘的境界知根知底,只差一步跻身天命。杀力没得说,可太行宗宗主也不是等闲之辈。前几日刚将自家宗门的老祖人物的头颅悬挂在山门之上,而那老祖的境界,可是竹篮打水。此时对上,无论怎么看,都是诸葛尘在以卵击石。
“尘兄不是在开玩笑吧?”陈棋真疑惑问道。无忧
“当然不是!”诸葛尘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与太行宗宗主有着愁怨,当初若不是一位道教前辈前来相助,陈兄也就没办法在今时今地见到我了。杀身之仇,岂能不报?尘兄尽管放心,我心中自有盘算,绝不是飞蛾扑火。只是可惜了陈兄着顶好的宅子了,即便最后事成,此地也得化作一片废墟。”
说着,诸葛尘便自自己的芥子当中取出五枚洞天币放在桌子上。
“这就当作是补偿了。”诸葛尘轻声说道。
看着那五枚洞天币,陈棋真皱起眉头反问道:“尘兄这是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为朋友解忧,本就是分内之事。还谈什么补偿,这不是把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吗?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太行宗宗主吗,杀了就好!尘兄只管送去请柬,剩下的事我来安排。要是缺人手的话但说无妨,我就算是去求我的父亲,我一定让他将家族当中的巅峰修行人送来助阵!”
“那我就谢谢陈兄了。”诸葛尘开口说道:“至于请人来助阵,大可不必。我有信心,再说了,即便到时候不是太行宗宗主的对手,我能活下一次,就能活下第二次。”
陈棋真站起身来,走出门外,过了一会取出两壶好酒,朗声说道:“谈大事,不能少了美酒。但我想知道一件事,尘兄的境界如何,我心知肚明。但是杀力,从来与境界是两码事……”
还没等他说完,诸葛尘便回答道:“斩杀普通天命,如杀猪狗。竹篮打水,只要尚还没有打捞起妙术,都可互有来回。至于真要是有妙术傍身的修行人,就真不一定了。”
饶是如此,陈棋真仍旧心惊胆战,而后衷心说道:“难怪这一届的万族会上会是尘兄力压商学一头夺魁,虽然我从未见过那位大商七珠亲王。但根据坊间流传的消息仔细想想,他怎样也不是尘兄的对手吧?”
“自然如此。”诸葛尘的神色并无倨傲,相反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接着,他便说出了一句陈棋真听不懂的话:“商学此人,虽然惊才绝艳,可以那些妖孽相比,还差的太远。喜欢攻心?我自然奉陪到底,只希望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后悔才是。”
等到这壶美酒喝完,诸葛尘要了一杆笔写下一封信交与陈棋真说道:“还请陈兄将这封信送到王家,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送到王大雪或是王家家主的手中。他们只要看过信,就一定会来此相助。”
“尘兄所说,难道是为皇室镇守南部百年的王家?”陈棋真问道。
诸葛尘点了点头,并未回答。他面色无起伏,就好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幽深的可怕,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陈棋真听后则是开怀大笑:“有了王家相助,小小太行宗,可就真的翻不了天了。”
......
宅子当中,那位管家坐在屋中。在他的身后,弯腰到底站着五位青年。
伴着管家的一声咳嗽,青年们的腰弯的更低了。好似管家只要一直咳下去,他们恐怕会以头顶撑着整个身体。
过了半晌,管家止住咳嗽,喝了一口桌子上用来清嗓的梨汁。如若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杯子上纹龙雕凤,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这僭越之事,恐怕会大祸临头。
“那封信在哪里,交给我看看。”管家开口说道。
一名青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