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同日而语。更何况这些年来经营那些朝廷供奉,劳心劳力,愁情的臻道境界,已经经不起过多的推敲。对付那些臻道之下,自然是绰绰有余,可要说能够与他相争,就有些过了。
愁情没有考虑太长时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两人间的这一招,威势竟然悬殊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地步。
随着观主颂唱道决,隐约间可见一尊金身神灵出现在此处。神灵宝相庄严,身着道袍,不过轻轻点出一根手指,便让愁情后背冷汗直冒。他递出一拳,更有其后的千百万拳,可仍旧无济于事。
观主轻声说道:“你输给我,不是没有理由的。我志在头顶的那座天上天,而你则安于现状,这是其一。虽然同是在一处呆上几百年,不过我是画地为牢,参悟道意。而你则是固步自封,困于心境当中虚无缥缈的情殇。我其实非常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冲破竹篮打水的心魔的。难不成是福至心灵,运气太好了?”
听着观主的嘲讽,愁情皱起眉头,不过他什么也说不出。境界已经到了这地步,看什么其实很明了。不必如同年少时分,为了一口意气之争,而选择去强出头。
观主继续说道:“当年那件事,我也很抱歉。但让你那几个朋友丢掉性命的,绝不是我。当初我说的,你或许不信。至于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都已经跻身臻道,成为了这座天下当之无愧的大人物,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甲子之内,我会飞升去往天上天。你要仍旧觉得错在我这,随时可以来找我,只要你有本事,杀了
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但我希望你在仔细想想当初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再得出结论。疑点那么多,不该只怀疑我啊!而且为期数百年,坚定不移。”
拂尘从空中落下,重新回到观主的手中。他摇晃两下,在他脚下出现一条白鹤,托着他去往空中。
不知多久,东方既白。
愁情走出巷子,走在街上。他去到了当初事情发生的地方,那里改头换貌,盖起了一间酒馆。这年头,在京城当中想要赚钱,最好的生意还是卖酒。本钱少,卖的多。只要人脉足够,能熬过最开始的两三年,就是细水长流的绝妙买卖。
他坐在酒馆门前的凳子上,睁开眼睛,看着里面。忙碌着擦桌子的店小二瞧见这位老人,也没摆什么好脸色,径直走出,呼喝说道:“瞧什么?酒馆还没开门呢,等会再来吧!”
愁情点着头,慢步离去。
经观主这么一点拨,愁情也觉得当初那件事,根本不像他这些年来想的那么简单。一位小道士,更是早就踏上了修行路的修行人,会处心积虑,害死他的朋友吗?
可要说无意为之,未免有些太牵强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当中定有隐情,不免在马上转过街角的时候回头望去。而也在这时,那间酒楼当中有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走出。
在这一刻,愁情双目当中爆发出惊人色彩。此人相貌,与他的一位朋友一般无二,不外乎是岁月在其脸上留下了痕迹。
但等他冲回酒馆门前的时候,那人却已经转身离去。愁情站在原地,带着不确信的语气轻声问道:“忠哥?”
酒馆掌柜停顿一下,继续向前走去,只是有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忠哥。”
不会错的,愁情绝不会记错那道声音。他本想走入酒馆当中,但却又惨然一笑,步步离去。
他不与自己相认,应该是有原因的吧?愁情胡乱想着,看来当初那件事情确实像观主所说的那样,另有隐情。他得重新盘算这件事情了,至少在现在是如此。
......
整座京城当中,最高的一处建筑,当属城北的白池塔。
寻常日子,塔顶是不允许有人登上的。但是今日却不同,高朋满座。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