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老人,用一个小炉子,熬上一小勺糖稀,在板子上画糖人。
买糖人的都是孩子,我们这两个大人,极其格格不入的。
排队排在最后,等了约摸三盏茶的功夫,才轮到我们。
我想修复和他的关系,更加名正言顺的利用他,自然而然的要讨好他。
哪怕今天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暴戾,我也得做好我虚伪的本分“你想要什么图形?”
祈惊阙默了一下“海棠花吧。”
我对摊主大爷道“两朵海棠花。”
摊主大爷乐呵呵的在板子上倒着糖稀,转瞬之间,两朵不太像海棠花的海棠花做好了。
祈惊阙付了银子拿在手上微微失神。
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蔓延,可惜心是苦的,再甜的糖,也填不了心中的苦。
祈惊阙见我手中的海棠花少了一大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以前最讨厌吃糖。”
我拿着海棠花糖儿微微一愣, “心苦,只能用吃糖来填补,死而复生都能在我身上发生,变得喜欢吃糖,又有什么奇怪?”
“你以前碰都不碰。”祈惊阙再次说道“凡是与糖相关的东西,你都不会去触碰。”
谁说的?
他的话语让我心中纳闷,花饼里面有糖稀,还有蜂蜜,我一直也没有不喜欢。
“变了好,一成不变,就任人宰割。”我说的几口把海棠糖全部给吞了下去,舔了舔嘴角“挺好吃的,以前没发现,希望现在不会太晚。”
祈惊阙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海棠花糖,我刚要提醒他要走时,南疆的九皇子司宴庭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抽掉他手中的海棠花糖,笑着说“九千岁,在茫茫人海之中,咱们相遇,是不是就应了中原人口中的谚语,有缘千里来相会?”
司宴庭长相俊美,贵气十足,端着可亲的笑脸,让人生厌不下来。
祈惊阙侧目一扫,神情极其冷淡“有缘是千里来相会,但是要刻意为之,就不那么美妙了。”
司宴庭笑容不减,目光落在我身上,带了一丝兴然“祀子说她就是阿酒,不知我可否有幸与她说几句话?”
跟我说几句话。
他眼中的神色就像司祀子,像是认识我,却又不确定,想来笃定一下,这很让我心中生疑。
祈惊阙伸手扣住我的肩头,把我揽入怀中,以冷傲的姿态拒绝,仿佛害怕我和司宴庭有任何接触一样“她是我的夫人,九皇子远道而来,好生看北凌京城繁华,就不要想其他了,天太晚了,告辞!”
他说完不等司宴庭回答,带我转身,正好跟司宴庭擦肩而过。
蓦然之间,我的手心被司宴庭塞了一包东西。
我眉头一皱,司宴庭抢得海棠花糖落了地,被祈惊阙一脚踩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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