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其实知道两人嘴里说的王康二人,王渊倒是个老臣了,只是品性不怎么好,当初金兵南下时他在大宋南方任职,靖康之难算是被他逃过一劫,赵构登基后他被调回京城,也就是现在的应天府,竟然被他钻营到了枢密使之位,算得上位高权重了。
而那个康履则是个太监,一个命好的太监,不知怎么就讨得了赵构的欢心,一步登天成了天子身边的红人,他得势后和王渊勾结到了一起,两人互相扶持互相借势,彼此的地位与权势越来越高,只不过贪得无厌之下终有爆发的,这不,前些日子的苗刘之变,苗傅和刘正彦杀的就是康履。
前几年里徐子桢在耀德城时一直没有断了对应天府的关注,王康二人自然也在他的关注之内,对于这两条黑鱼精他有印象,当初苏三还很气愤地问过他怎么处置,要不要她去一趟应天府把这俩人弄死,但是徐子桢拒绝了,因为徐子桢很清楚,苗刘之变的发生就是因为赵构的作死,如果他不吃点苦头,那么将来的几十年里大宋朝依然只会越来越腐败,越来越浓不好,所以徐子桢干脆就视而不见,放任那俩人胡作非为。
现在终于等到了他要的结果,苗傅那个总是梗着脖子看他不顺眼的货终于爆发了,康履被杀,王渊被追杀得逃出了城,生死不知,赵构也被逼逃离京城,现在不知怎样,但是徐子桢知道结果,赵构经此事会受伤,从此无法生育,他那个已经三岁的儿子赵旉也将在不久后夭折。
这都是以后再说的事,现在徐子桢注意到的是,似乎这此兵变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会到了百姓的视线之中,要不然那个书呆子也不会脱口说出徐大先生还在的话。
徐子桢只觉好笑,自己离开了三年,没想到大宋百姓依然还记得他,这是好事,人总是会有虚荣心的,何况徐子桢还不觉得这是自己虚荣。
正想着,姓郁的书生忽然又说道“徐大先生既然能让苗傅刘正彦杀了康履,那王渊老贼自然也难逃一死,你说,我这番话可有说错?”说完他瞪着冯书生,眼睛里满满的不服气。
冯书生滞了一下,居然点头道“那倒是,徐大先生嫉恶如仇,必定不会放过如此祸国殃民的老贼。”
徐子桢听得目瞪口呆,老子嫉恶如仇?要杀王渊?那老王八蛋自己见都没见过,凭什么他们就认为自己会去宰他?关老子毛事?
不过这种事其实不算坏事,自从三年前自己退走大夏后,民间就慢慢的开始辩论自己到底是好是坏,最终随着赵构刻意让人散播的消息之下,自己也渐渐的被平反了,不说汴京城破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至少当初真定大营救赵构安全回家和之后赎回马春林等诸多宋臣就是大功,而王康这种奸佞之辈祸国之臣,把人逼得爆发宰了他们,别人竟然也把这事归功到了自己头上。
背锅也未必都是背黑锅,象这样的好锅难得背背也没什么嘛。
就在这时掌柜的跑了过来,陪着笑道“几位公子,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还请包涵!”
两个书呆子已经喝了不少酒,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公共场合抒发情绪,掌柜的这话一说,郁书生就一瞪眼“莫非我兄弟说错了不成?如此乱臣贼子杀都杀得,还说不得么?”
冯书生稍好些,没那么醉意朦胧,但也附和道“郁兄所言甚是,何况此地早已非我大宋国土,我便骂了那些狗官又有谁来管我?”
兀术早几年时退入中原,占据了大幅土地,后来被完颜薊完颜昂的金政府抛弃,又被韩世忠宗泽等名将围剿,如今的地盘已经大大缩水,原本的版图上缩到了北至真定东到大名府西到京兆庆阳两府的大小,而华阴县自然也暂时算是他的地盘。
掌柜的一脸苦笑,求助的看向了徐子桢。
徐子桢暗自摇头,他和读书人打交道不少,知道这种书呆子平时孔孟之道倒是奉行得挺好,有礼有节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