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因为郦琼很快又意识到,如果他继续这么坐视下去,其余人可能没问题,他这个鄢陵守将肯定要在事后被当做岳飞同党来追责的!
这下子,年轻的郦琼是真的慌了。
放在游戏里,这就是典型的遭受奇袭被混乱和恐慌了。
然而,事实证明,岳鹏举也好,某人也罢,都不可能忽略掉这个郦琼的。
“旨意?”
城西某处充当中军所在的大宅内,刚刚陷入混乱,不知该如何应对的郦琼面对前来汇报的小校目瞪口呆,继而大怒。“何来旨意?总不能是留守相公的旨意吧?别人不知道恩师的身体,我不知道吗?此战后说不得我便要戴孝了,如何能有恩师旨意传出来?”
言至此处,郦琼当即便要将来报信的呵斥出去,却又一时犹疑,乃是想把来报信的李逵诱入身前拿下,以作将来辩解,而转念一想,复又觉得岳飞此举可能是在给自己台阶……自己是被岳飞假传旨意给骗过了,将来也是个说法。
而一念至此,明明刚刚呵斥完毕,此人鬼使神差一般,却又下令让使者进入,也是让来报信小校莫名其妙。
“以下犯上,罪在不赦,岳镇抚还有何言语?”见到李逵当先入内,郦琼率先作色,而事先得到言语的室内十余名将佐甲士也齐齐振甲拔刀。
然而,李逵进入门内,并不搭理对方,对那些拔刀的甲士更是置若罔闻。
非只如此,他居然直接侧身立在门内一名擎刀甲士身侧,扶刀肃立,宛如侍卫一般不动,弄得屋内所有人齐齐又去看郦琼。
而不待郦琼出言,就在这时,又有一名虽难掩疲色,却更难掩一身诗书贵气之人,穿着大红官袍昂然入内。
见到第二人近来,郦琼色厉内荏之态便彻底显露,当了多年学生,见惯了官场贵人的他几乎要本能起身迎接。
但根本来不及如此,迎面之人便开口相对,将郦琼彻底惊在座中
“本官乃是政和年间进士出身,姓林名静默,靖康末、建炎初知寿春府,现为翰林学士,掌内制……官家有口谕,东京留守司统制官郦琼,即刻协助济州镇抚使岳飞整顿城防、安抚百姓,然后便随本官速速往城内衙署面圣!”
郦琼再度目瞪口呆,只觉今日事彻底荒唐透顶!
但见着身前之人昂然立在那里,却偏偏半点反驳言语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的见识和经历告诉他自己,此人是真的翰林学士,而且就是那个早有传言的官家身前最心腹小林学士,所以此人所言也必然做不得假……非只如此,岳飞突然的荒唐举动也得到了一个彻底合理的解释。
一切的一切反而都说得通了!
稀里糊涂的,脑子宛如一片浆糊的郦琼仅仅是迟疑了一瞬间,便在来人的严肃逼视之下直接从座中起身,然后恭敬俯身行礼,口称‘得旨’!
且说,小林学士兵不血刃控制住了郦琼之后,飞马来报之时,赵官家与岳飞却已经来到了城内署衙之前,正准备下马入内。
而听闻报讯,赵玖却是回头相对“李逵毕竟只是一统领,鹏举要不要先去接手城防?”
岳飞微微一怔,便醒悟过来,官家不是担忧城防,而是怕他待会对上杜充时因同乡之情多有不便,但事到如今,他怎么会顾忌这些,便立即摇头“好教官家知道,郦琼出身州学,是个讲规矩的,林学士既然拿捏住了他,便不会再生乱。”
“那就去召集全军所有统制官以上来城中相见……能做到吗?”赵玖再度询问。
“能!且非臣不可!”岳飞陡然严肃起来。
“那就去吧,军情紧急,咱们都不要耽误时间!”言至于此,赵官家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带人迈入身前的衙署。
相对应的,岳飞也没有再纠结什么,只是让张宪引踏白军围住县衙,兼留下保护赵官家,便也即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