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诸路出河东,并以御营前军、右军出大名府?”赵玖直接将不算秘密的军事机密说出了口。
“是。”王彦斩钉截铁。
赵玖口干舌燥,复又看向了岳飞,很显然,他还是需要一个军事上的定心丸,或者说一个军事上的判断依据。
岳飞眯着大小眼,也主动立到吕颐浩侧后,却也是拱手出言“官家勿忧,臣有一策,可以验出那金国三太子是真死还是假死,或者说是验出河北是否为之震动失措。”
“怎么说?”赵玖精神一振。
“遣两名统制官率五千兵过河,依着那聊城知县的意思去轻袭聊城,单看眼下局面,不管那三太子真死假死,都必能速速得手。”岳飞不慌不忙。“而得聊城之后,咱们且缓发兵推荐,只引大军在河南不动,看大名府反应,若是大名府反应迅速,即刻遣金国精锐迅速合围聊城,官家便不要犹豫,即刻许臣发御营前军、右军、水军全军进发河北。而若大名府措手不及,支援缓慢混乱,则此事或许还有说法,官家稍缓进发或许也可。”
赵玖一时怔住。
非只如此,原本许多随行近臣、本地御营前军军官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听到这话反而怔住,其中很多不知兵的几乎以为岳飞说反了。
但是,其中不乏聪慧敏锐之辈,却是稍作思索,即刻醒悟。
“就这么办!”赵玖不等群臣讨论开来,直接咬牙下旨。“鹏举自做军事准备,王彦再去整备全盘筹谋,吕相公、范学士等人速速准备好旨意,只待北面结果!”
旨意既下,吕相公也明显支持,众人轰然一声,便各自散开,然后忙碌起来。
当日晚间,吾山大营几乎全体出动,除去部分留守之外,却是一分为二,一部五千人,由御营前军统制官马羽、王刚二人分领,直接了当乘夜渡河,往正对面的聊城而去。
而剩下的之前集合在吾山的御营前军、中军兵马,外加随驾御前班直,足足两万之众,却是连夜打起火把,沿黄河大堤逆流而上。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信使、哨骑直接在河上、岸上往来不断。
这一日,时间尚未过晚秋中旬,月亮虽不圆,却也足以光辉照人,何况这般动静根本不能隐瞒……故此,对面金军哨骑、卫所,根本就是亲眼见到一条巨大火龙沿河进发,河中船只接应不断,甚至清楚看到赵宋官家的龙纛与御营前军都统岳飞的四字大纛前后相连,也在其中,却是早已经如临大敌,同样哨骑、烽火不断。
这不是疑兵之策,而是堂堂正正的进发,赵玖与岳飞,还有吕颐浩、王彦,俱在军中。大军前后不断,于翌日早间便抵达了东平府与濮州交界处的御营水军军港子路埽。
此时,得到旨意和军令的更多御营前军部队,外加部分御营水军也汇集于此,却是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军事集结点,而更多的御营前军、水军部队却还在接到军令往各处预定地点汇集的路上。
这日上午,河上先传来讯息,马羽、王刚夺得聊城。
初战告捷,虽说有内应,但上下依然颇为振奋。
不过,闻得前线讯息,真正的决策高层却无人有任何喜色……还是那句话,这种大规模战事,一城一地之得失,一战一斗之胜负,基本上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至于说到最关心的问题,也就是金国三太子的突然死去,当然会给宋军一个巨大的战机,但这个战机只会体现在金国传统东西两路大军的战略不协调上,而不可能会体现在什么大名府下属一个军镇的得失上。
甚至正如岳飞想表达的那样,三太子讹里朵如果是九月十五那日便死在了距离大名府不院的清河,那此时的金国大名府行军司反而会因为他的死提前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反而会在面对宋军的偷袭时显得反应迅速果断……尤其是大名府行军司的高景山并非是废物,而且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