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为何要独自召见你吗?”
“不知。”沈长歌当然只能回答不知道,毕竟皇帝最忌讳别人猜中他的心思。
楚皇慢慢收回目光,道:“昨夜,誉王向朕请求赐婚,说是要纳你为妾。”
说罢,楚皇暗暗观察着沈长歌的表情。
沈长歌一听,心中一声讥笑,显然,楚皇是在诓骗她,为妾?
楚玦要么娶不了她,要么就只会娶她一个人,他给她的,定然只会是正妻之位。
楚皇继续道:“虽然为侧妃,对你来说是有点委屈了,但誉王毕竟不是一般人。朕就且问你一句,你愿意吗?”
沈长歌可不认为楚皇是心血来潮给她赐婚,反而,她觉得是一场试探。
于是,沈长歌缓缓抬起目光,大大方方地平视楚皇,问:“臣女敢问皇上一句,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楚皇似乎也没有想到,沈长歌竟然还敢反问他,他贵为天子,所遇之人无一不是俯首称臣,而眼前这个女子看似端正守礼,实则一举一动都是在蔑视皇权。
“你没有选择。”
沈长歌轻声而笑,唇边漾开一个小小的梨涡,“臣女的确没有选择,可誉王殿下却是能选择的。”
“你在拿誉王威胁朕吗?”
“臣女不敢,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何人威胁得了皇上您呢?只不过臣女觉得,臣女的婚事根本不足挂齿。”沈长歌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这个时候,北疆与楚国的关系恶劣话,原因在于争夺水源。
她轻飘飘地说了句:“听说,最近北疆不太太平。”
北疆地处荒漠,常年缺水,它就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楚国的地盘上。
这一来二往,自然会导致两国关系恶劣。
恰好,北疆又是好战之国,没过多久,就对楚国发动了战争。
算算日子,正是这个月。
如果要出兵对抗北疆的话,楚胥一定是最好的人选。
只不过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楚胥已经死了。
现在,楚皇无非两个选择,一是命罗启出兵,而是命叶铮出兵。
可无论是哪一种,楚皇势必都无法安心。
自古以来,手握重兵都是君王最忌惮的一点。
从前,楚胥还在的时候,他和罗启、叶铮互相制约,楚皇手中的皇权自然是最稳固的。
如今剩下罗启和叶铮,虽然他们二人不和,但罗启依附于楚玦,楚皇显然不会把大权放在罗启手中。
因此,便只剩下叶铮了。
沈长歌是在用北疆提醒他,叶王府如今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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