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崩陷的时刻，她感应到属于方羽的气息迅速离开了此地。

a a a a “羽哥哥……”苏冷韵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a a a a 她并不担忧方羽的安危，她只是担忧方羽的精神状况。

a a a a 在比武台上虐杀紫炎宫那群人的时候，方羽身上的气息，还有他的眼神，都是不正常的。

a a a a 尤其是江岛最后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变得更加不对劲。

a a a a 这就是苏冷韵内心不安的来源。

a a a a ……

a a a a 另外一边，慕容剑转头看向元净，又看向地面上的元昊。

a a a a 元昊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a a a a “既然百宗大比中止，我们就此离开吧，元昊需要治疗。”元净说道。

a a a a “嗯。”慕容剑点了点头。

a a a a “师兄，刚才那个人，我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了。”

a a a a 这个时候，一名斩龙阁弟子走上前，神色骇然，小声说道。

a a a a “他是谁？”慕容剑转头问道。

a a a a “他……很可能就是前段时间名震北都的方羽！”这名斩龙阁弟子，睁大眼睛，说道。

a a a a “方羽……”

a a a a 慕容剑眼神一动，微微眯眼。

a a a a ……

a a a a 江南，天际山顶。

a a a a 就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山顶上杂草丛生，云雾缭绕。

a a a a 杂草之中，立着一块破旧的墓碑。

a a a a 满身血污的方羽，走到墓碑前，站了数秒，又直接坐了下来。

a a a a “紫炎宫余孽，我清除干净了。”方羽看着面前的墓碑，开口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让他们死得这么痛快，尤其是那个江岛。但一动起手来，又总是控制不住，最终还是把他们全宰了。”

a a a a 说完，方羽盯着面前的墓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a a a a “江岛在死之前，说了一句话。当然，这句话显然是他最后的挣扎，说出来就是想让我难受。”方羽歪了歪头，皱眉说道，“但说实话，我个人认为，他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a a a a “天道门的弟子，他们面对绝境，肯定会想到我。想到我，必然就会心存希望，直到最后时刻的来临。”

a a a a “至于临死之前，他们是否会憎恨我未曾出现，这一点……我觉得肯定会有部分，非常很合理。”

a a a a 方羽就像在说着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面无表情地说着。

a a a a “毕竟，当初他们选择加入天道门，必然是因为相信天道门，也就是信任我。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是天道门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

a a a a “包括他们的家人，肯定很恨我。”

a a a a “换位思考，这都是很容易推理出来的情感结论。”

a a a a 说完，方羽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神色痛苦。

a a a a 他曾经希望将这段记忆彻底封存，不再回忆。

a a a a 但实际上，他越是刻意这么做，这段记忆就越是清晰。

a a a a 尤其在江岛说出那番话之后，方羽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当年天道门中一些弟子的面孔。

a a a a 这些面孔年轻且天真，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