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三叔公再次发力去抬棺材盖,脑袋上面的青筋暴起,显然是吃奶力都用出来了。
那个石棺加起来是有好几千斤,三叔公纵然神力也是抬不起来,发力过猛,是一阵的大喘气。
陈修见他这样的吃力不讨好,是忍不住说道:“棺材盖推的,不是抬的!”
他这话一说完,猛然捂着自己的嘴巴,暗道自己犯贱。
不过已经是晚了,三叔公一声暴喝:“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同时一步跳到石门边上,一掌就朝着陈修的脑袋上面拍下来,也幸亏他刚才抬棺发力过猛,现在这一掌仓促打出,力量、速度都不及平时都一半,陈修一个跟斗往后翻出同时喊道:“三叔公,别打,自己人!”
三叔公一听对方喊出自己的苗寨的名字,只意为陈修也是苗寨的小年轻,偷偷跟着自己上山,只是听着声音又是陌生。
“你是谁?”
陈修从地道里面走出来,三叔公上下打量,只是印象中苗寨并没有这样一个小年轻,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苗寨的服饰,拳头是用力捏起,发出“嘎吱”响。
“我,三叔公,是我!”
陈修赶紧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不记得了,前两天我们还见过。你真不记得了吗?”
“前几天我脑袋一直昏昏沉沉,醒来以后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记得个毛线!”三叔公心里想道。
见陈修的神情又不似说谎,又能叫出自己在苗寨的辈分,挑眉问道:“你是我们苗寨哪一家的亲戚?”
他以为陈修是苗寨哪一家人家的亲戚,只是心中的戒备一直都没有放下,目光仍然如同箭一样的盯着陈修。
“我是和唐仁一起到苗寨……”
“唐仁!”
三叔公诧异说道:“唐仁那个小子又来苗寨了?这次他带了什么东西上山,送我老人家没有!”
“小子?”
陈修有些诧异,抛开身份不说,唐仁好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叫唐仁做小子的人可真不多。
“哈哈……”
三叔公也是听出了陈修言语中的疑惑,大笑说道:“几十年前他们那群小知青下乡到我们苗寨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砍柴不会、喂鸡、喂猪也都不会,就天天嘴馋得很,跟着我屁骨后面央求我帮他们塞河坝捉鱼,打牙斋。
怎么,现在他富贵了。我就就不能叫他小子了?他就是再富贵也还是原来跟我屁骨后面转的小老弟!”
“原来唐老以前和他的关系那么铁。这就好办了,要不打起来,我还真是打不过他!”
陈修赶紧说道:“唐老这次可是带了好些东西上来,光是茅台酒带了好几箱。
这不,就是前几天。
我、你、唐老,还有金来寨主,对了还有金泉那个毛头小子一起在你家喝的大酒。当时您老人家可是罐了我好几斤的茅台,让我吐了一个晚上。
您怎么都不记得了?”
陈修这谎话是张口就来,唐仁却是是带了不少的礼物上山给金来,这里面却是也有茅台,只是大家一起喝大酒的事情是绝没有。
这十年来三叔公疯疯癫癫的时间越来越多,金来都是少有和他一起喝酒。这次唐仁上山一心就是为了蜈蚣岭而来,更是没空和疯癫的三叔公喝大酒。
三叔公见陈修说得真诚,还真以为是有这回事,心中的戒备是放松了几分,却是奇怪问道:“你小子不好好在寨子,怎么偷偷跑上山来了?”
“这不是忽然不见了你,前天晚上寨子里面又闹了野猪进寨子。唐老和金来寨主商量,担心是寨子百年一次的兽潮要来了。唐老建议金寨主,让寨子的人都先到魔都住一段时间,等到兽潮过了以后再回来。
今天金寨子清点寨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