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于曹纯,自然也是很重视的,所以在曹纯北上不久,就开始准备了粮草支援,但是问题是曹操想要的,冀州人并不想。
幽州,幽州干冀州屁事啊?
给豫州也就算了,毕竟现在皇帝在豫州,就相当于这几年没有上交的赋税补上去了就是,但是幽州算个球啊?
所以这些原本是袁氏,现在是曹氏的兵卒,进度十分缓慢,甚至在曹操下令之后四五天了,距离准备出发还有一大半的差距。散漫的士卒搭着毡帽就躺着晒太阳,就连管理这些兵卒的军官也是懒洋洋的,一天当中有大半天不见人,不知道躲在那里偷懒。
『怎生还发要给幽州?这当是我们冀州都不用吃喝么?』
『袁公在世之时,最多也就是征发调拨,事不过三,多少还会顾忌乡土百姓一些,如今换了曹公,却还不如不换,更是逼迫剥削,如饮血食肉一般……』
『慎言,慎言啊!』
『这又有什么好慎言的?!看看冀州上下,何人不是提心吊胆?何人不是义愤填膺?曹公嘴上说得一视同仁,结果怎样?如今冀州人杰之中,几人堪登朝堂?』
『这……哎……』
『听闻我等好不容易筹备钱粮,运到了豫州之后,还被那谁克扣,以次充好,结果朝中以为冀州之人心怀不满,故意用腐米朽麦充当军粮,甚至还要严查株连!』
『还有这等事情?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何尝不是?豫州之人原本就和我等有隙,如今见得我等颓废,岂有轻易饶过之理?这是要逼迫吾等上绝路啊!』
『唉,袁公若在,也断不至此……』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些冀州人也是如此,原本袁绍在世的时候,这个不满那个不爽,动不动就嘀咕说袁绍这个那个,可是现在变成了曹操,这些冀州人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其实袁绍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失去的东西一去不返,再也无法回头。
散乱的议论,当然得不出什么结果,无非大家都是牢骚满腹,军心更加懈怠而已。
而这些议论,曹操自然是听不到。
曹操当下,独处室中,对着桌案之上代表着幽燕当地的木图,细细琢磨沉思。在室外,也,几名亲卫守在门口,静悄悄的不敢打搅曹操的思绪。
这面木图,只怕还是袁绍不知道什么时候制作的,而且已经被摩挲得有些包浆了,显然原先袁绍没少对于这个地图琢磨。曹操的双手,在木图之上,不住的指指点点,久久沉吟,最后只能浩然长叹。
『某之兵马,依旧不足啊……』曹操叹息道,『骠骑人马,确实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尤其是骑兵……』
经过和斐潜的一战,曹操对于骑兵的理解也仿佛更提升了一个层次。原本以为自家的骑兵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但是和斐潜麾下的一比较,似乎又差了一些。斐潜的骑兵,胆子更大,性子更泼,撒得更远一些,跑得更快一些,似乎还可以整日都在马上坐卧起息一般,简直比胡人还要更胡人一些。
曹操原本以为只是差一点,差一些而已,但是现在才意识到,他的骑兵,这里差一点,那里差一些,最终的结果就是和斐潜的骑兵差距了好大一截。
还有就是装备上的差距……
那些闪耀着寒芒,在阳光之下,也是会让人感觉到透体生寒的武器装备。
壕哥的能力,古今中外都是让人无奈。
精良的装备加上精锐的兵卒,这在冷兵器时代,几乎就是几近于无解的存在。
而这一切,都成为了当下曹操眼前的阻碍。
因此幽州很重要,非常重要,不仅是冀州北大门,更是练兵场,虽然不见得可以如同当年公孙瓒一样再次训练出一个什么白马义从来,但是逐渐的让自家的骑兵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