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通晓民生还差得很远,这也是大多数皇帝的通病,也不能因此就单独指责刘协。
许县众臣么,有对刘协心中存有期盼的,但是大多数都是对于刘协淡漠不关心的,毕竟不管朝中变动,刘协大多数时间都拿不出什么主意来,更不用说主导事件的发展,至于皇权更是废弛,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力量,这是大汉多少年来的积弊使然,同样也不能算是刘协一个人的责任。
若是刘协愿意沉沦,说不定他开心,别人也开心,但是问题是刘协放不下,放不下他父亲生前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些事情,也放不下他在太庙当中痛苦的哭泣,所以他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可是越做一些事情,便是越是迷惑,甚至完全不懂。
就像是这一次的诏令,原本刘协以为,这样下达了诏令之后,必然会引起一大堆的议论,有可能有赞成的,但是想必更多是反对的,所以刘协甚至准备好了斥驳的言辞,还有小本本,准备一个个的先骂一顿,然后再记下来。
{();} (ex){} 子承父业,长幼有序,这是大汉伦常,这是家业基础,有哪个来辩?
结果就像是恶狠狠一拳砸了个空,差点手臂脱臼,根本就没有人对于这个诏令有什么意见,甚至是视之不见。
刘协自然觉得很是费解,派了小黄门前追后堵,终于将刘晔给堵住了,提溜到了皇宫大殿来……
刘协看着一脸愁容的刘晔,温和的笑道:爱卿劳苦,这身子还好些了么?之前刘晔全数用病遁,好不容易抓住了,出口恶气先。
刘晔苦笑,拜见道:多谢陛下关怀,在下自家身子自家知道,要好全么……怕是难了……只是陛下恩重如山,在下这残躯便是在世一日,就得报陛下天高地厚之恩一天……陛下这次唤在下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在下挣扎得动,总要为陛下分忧一二……
原先以刘晔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在刘协面前如此卑躬屈膝的样子,但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和刘协走得太近总就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毕竟以刘晔的聪慧,多少也能猜到若是要跟刘协这个队友打排位,怕是不那么靠谱的……
可是被堵住了,总归不能甩手就走,所以也是无奈,只能是见招拆招,顺便看看刘协究竟有没有成长一些,才好做些计较。
刘晔言外之意,刘协多少也能听出来一些,笑容顿时有些凝固起来,想发火罢,刘晔所言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若是真发火了,说不得还正中了刘晔下怀,让他可以就此又逃脱了去。
刘协笑笑,就当做听不懂,爱卿国之栋梁,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烦劳爱卿前来,便是有一事不明,烦劳爱卿指点……昔日晋人归楚公子谷臣与连尹襄老之尸于楚,以求知?。于是荀首佐中军矣,故楚人许之……此举,为公乎,为私乎?
刘晔一愣,抬起了头。
光线从大殿之外照了进来,荡漾在大殿之内的轻纱上,投射在宝座周边,也柔和的衬托出刘协已经有些胡须的面庞……
公元前597年,晋、楚?之战,结果晋败楚胜。知?是晋军主帅荀林父的侄子,他的父亲荀首时任下军大夫,他就在荀首帐下服役。结果晋军内部众将不和,知?意外被俘,当时荀首为救儿子,退兵后带人闯入楚军,射杀了楚国贵族襄老,又叫连尹襄老,连尹是官名,有说法是射官,还俘虏了楚公子谷臣,但没救回儿子。
一个是晋国权势家族的公子,另一个是楚国的王室公子和已去世的连尹襄老,两者所俘之人的级别来看,看起来并不等价,或因如此,双方近十年没有换俘。
击败了晋国,一洗晋楚城濮之战失利之耻的楚庄公在这期间也如鱼得水,从服郑、再到服宋、最后联齐制晋,晋国反而被中原诸国孤立了。所以,虽然公子谷臣虽然还留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