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允许,便不会私下授予他人。徐羽显然是担心是骠骑将军斐潜传授给了诸葛亮什么秘诀,然后自己贪心询问,反倒是两相尴尬,于是乎才特意转口说了后半句。
诸葛亮摇了摇头,笑道:『骠骑谋略,倒也不算是机密……骠骑曾言,天下之策亦分阴阳,阴者,行诡也,若是泄密,便是九死一生,阳者,为正也,即便是敌所知晓,亦是不得不为之……』
徐羽皱眉沉思,片刻之后恍然,略带期盼的看着诸葛亮说道,『莫非孔明当下之策,便是这……这骠骑所言阳谋之策?』
诸葛亮微微而笑,看着桌案上的那一个木雕,『阳谋也,犹如雕木,沿其理,顺其质,便自美也,纵有斧凿印迹,亦觉理所当然……』
徐羽的目光也不由得跟着投向了桌案上的木雕。
是时候了……
买定离手,请开牌。
从夏侯惇接到了曹洪的消息之后,便像是打开了窗口一般,远远不断的又有新的消息传来,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在夏侯惇出发之前,他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在河洛左近游弋的太史慈部队已经击溃了从河内进发作为偏军侵扰的乐进等人,再一次证明了在野战正面战场上,曹军步卒难以对抗骠骑骑兵的结果。
这个消息是从许县转发过来的,但是也证明了太史慈的战斗力量,让许县等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们正在调集所有的兵卒,意图在阳城进行防守,以护卫许县的安全。
太史慈啊,人的名树的影。自从太史慈邺城一战之后,就基本上成为了冀州人的梦魇,几乎就是谈及必然色变……
因此骠骑特意将太史慈放在中线上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搅乱曹操的布局,而且还有威胁的效果,这几乎就是摆在台面上的事情,即便是曹操尽力想要控制太史慈的影响,都是收效甚微,除非能够将其击败,而在河洛战场上,想要以步卒击败一个游走的骑军,乐进已经用他的失败再次验证了其难度。
最艰苦的时候就要到来。
如果夏侯惇不能对于整个战局做出相应的弥补和改善的话,那么荆州北线就不能支援河洛一带,也就没有办法从侧翼拱卫豫州,而太史慈若是从河洛进兵,如果全速而进的话,只需要三天,而三天时间夏侯惇等人是绝对无法从荆州北部回到许县左近的,也无法提供任何的支援,因此只有在武关之下给与骠骑一定的压力,才会使得骠骑将军斐潜不敢将太史慈派遣到豫州一线去……
战争,便是相互制约,权衡,置换,消耗。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总是在兑换之中看看不能筑建优势,然后扩大成为胜势,而现在,夏侯惇就觉得需要抓住徐晃领军支援宛城的机会,扩大在荆北此处的优势,奠定整体胜利的基础。
『啧……』曹真扶着战船的女墙,看着不远之处的樊城,然后又扭头看了看忙碌着准备在汉水南岸准备修建临时营地的曹军,『今天不进攻么?夏侯叔叔不是说兵贵神速么?』
曹仁撇了曹真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大概就是给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的意思。
曹休年龄和曹真相近一些,顺手拉了曹真一下,『攻伐樊城,绝非朝夕,若是没有营地,难不成子丹欲宿于船舱不成?』
曹军虽然也坐船,但只是纯粹的坐船,要说晕船么,倒也不至于全数人都会晕船,一部分人会晕得很厉害,上船硬邦邦下船软绵绵的那种,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可以接受船只的震荡起伏的,只不过可以接受并不代表喜欢,曹军兵卒上下还是更喜欢站在土地上的感觉,所以在进攻之前先建设好一个前进营地,自然就是不可获缺的事情。
曹真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走了,你我去督查兵卒建营罢……』曹休说完,在前而行,曹真跟着在后面,两人下了船,巡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