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而能进入到此地之中的,便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奇石小院之中,倒是布置得十分文雅,就连侍奉的下人,都能说上几句经文。当然如果说把这个奇石小院当成一般的文学聚会之所,那就错了……
就像是张时曾言,『若至此院,仅论经书,便谬之矣……』
那么不论经书,又是论一些什么呢?
在大堂之内,张时居于中间,高举双手,挥舞拳头,愤愤而道:『此乃党争!庞令君枉顾骠骑之恩,胆大妄为!祸害同僚,陷构罪名,大肆收捕,搅乱地方!真乃恶极之举是也!』
有时候,并非是人不知道好坏,也不是不清楚厉害关系,可依旧是会去做。
就像是不走人行天桥非要翻越护栏。
之前不也是这么走,不也都没有事情么?既然没有事情,那么为什么现在就要规规矩矩的走天桥?
整体上来说,这一次庞统等人的大动作,对于平民百姓和在野士族来说是相当利好,因为平民发现物价粮价下降了,而在野士族子弟发现平白腾出了不少的坑位……
所以对于庞统等人的举措,这两个阶层的人自然是举双手赞成,恨不得举五肢表态了。但是对于另外的一些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的舒服了。
受挫最重的,自然就是关中派系。
这一点毋庸置疑。
并且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庞统等人这一次的举动,似乎看起来充满了党争的味道。
张时高声呼喝之下便是也引得了不少人的附和,表示张时说得有道理,庞统等人很有可能是借这个机会,排除异己,构陷贤良。
党争么,可以说是贯穿了整个封建王朝统治的一个常见的现象。
党争这个词,基本上都是贬义的,通常也带有浓厚的血腥味。起初党争还多少留些颜面,越往后的朝代便是越心狠手辣,轻则贬官流放,重则抄家斩首,党首灵魂人物的兴衰,关系到政治利益群体,一荣皆荣,一枯皆枯。
『不比周,不朋党,倜然莫不明通而公也,古之士大夫也。』有人高声接着张时往下说道,『正所谓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如今小人当道,朋而党之,其害之甚也!』
『正是!甚是!』
『《管子》有云,!《楚辞》又曰,!如今之局,何尝不是如此?!』
一时间人人鼓噪,都有些义愤填膺的感觉。
『朋党』的这个『党』字,其实在古汉语当中写作为『黨』。
五百家为黨。黨,长也。一聚之所尊长也。起初的『黨』字,并没有太多的恶意,只是指亲族众人,相互关照,相互救护,因而便有黨长一说。
{();} (ex){} 后来和『朋』勾结到了一处,便带出了贬义来,有人说『朋黨』二字,便是『几个人躲在黑屋子里』……
春秋战国之时,皇权分散。在诸侯国之中,因而即便是有小人比周,朋党营私,但是诸侯争霸,依然要名义上尊重周天子和诸侯君主,诸侯王国里面的贵族,是要靠分封认命的,并不是结党就可以得到爵位,所以统治者还可以有着与生俱来的权威,朋党的危害性并没有太多的体现。
而到了汉代,经过秦朝大统一,汉朝取而代之,因而周朝的分封制对人们的影响略微衰弱,权利不是来自于贵族血统,而是皇权指派,而汉代又因为本身根子长歪了,外戚干政甚至成为了一种常态,使得『外戚』、『宦官』明显的出现了朋党的特征,并且不论具体事务是非对错,毫无差别的开地图炮进行打击……
而这种习惯,一直绵延。
唐代皇帝感叹,『除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
宋代皇帝悲鸣,老王同学和司马爱卿,你们两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