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心中也是有了数。
『这……这是……』
张时惊骇莫名。
庞统又是摆了摆手,然后便有兵卒扯了一名下人模样的人到了众人之前,然后一脚踹跪在地。
『说罢,你是如何做的……』庞统淡淡的问道。
下人趴在地上,如抖筛糠,『小的……小的……有人让小……小的,给……给张……张……』
不用等说完,大家已经能猜测到几分了,顿时嘈嘈切切起来。
庞统环视一周,然后轻喝了一声肃静,示意将那人带走。
骠骑府衙之内,不管是兵卒护卫还是一般侍从,都是经过层层遴选的,而在骠骑府衙之外,一般的官廨之中,就自然没有那么的严格,有时候某些下人身体不适,便也是有其他人顶替,这也很常见,所以混进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张时就觉得自己脚底发软,如同踩在了云中一般,虚虚根本没有受力的地方,吭哧一声坐到在地……
不用听完下人的供述,张时就能猜测出大体上是怎样的一个事情了。
有人想要他死……
死了自然一了百了,就像是那些人头落地的莲勺大户一样。
拖人下水是人性本能,然后死活拖着要人垫背的,也同样是人性,即便是平日里再好的兄弟闺蜜也少有例外……
{();} (ex){} 庞统沉声下令道:『官廨之中,大小官吏,暂留于此,日常用度,由骠骑府内临时调配。官廨之内所有仆从下人,当即一律缉拿核查!若有违抗者,杀!』
在庞统身后的兵卒顿时轰然应声,然后开始进驻了官廨之中各个要点,控制场面……
庞统用手点了点张时,『且随某来……』
片刻之后,在骠骑府衙厅堂之中,张时伏于下首,惊魂未定。任何人知晓自己与死亡仅仅是一步之遥,难免都会有些惊悚难安。
『张仲良,仍不悟乎?』庞统冷冷看着,忽然沉声断喝道,『汝敌为何?汝友为何?如何变得当下地步,竟不自知乎?』
张时额头之上,两鬓之中,顿时有汗冒出,一时恍惚不知要如何作答。
庞统甩手就走,『韦院正,汝与其分说!若是依旧不明……呵呵……』
韦端深深一躬,『在下领命。』
张时茫然的看着,然后转头看韦端,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在他的认知当中,韦端并非是站在庞统等人一边的,可是现在……
『仲良……』韦端往前了一些,站在了张时身边,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说道,『何为?』
『啊?』张时一愣。
『呵呵……』韦端笑了笑,仰着头,似乎也有些感慨的说道,『前些时日,庞令君问某,某亦不知如何作答……』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张时说道。
『然。』韦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全。』
『誉髦斯士?』张时又说道。
『呵呵……』韦端笑道,『这与前意有何分别?』
张时愣了愣,『这个……』
『士,乃刑也。持金钺者,乃为!』韦端沉声说道,『如今某代主公,代庞令君而问,汝之金钺,今何在?』
张时心中一跳,瞳孔放大,不知如何作答。
在西周金文之中,『士』的形状,就像是一把双头斧钺,到了战国时期之后,『士』的写法才渐渐和后世相同,然后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直至后世。
『书有云,舜典中,集众人,唤臯陶,拜而授,称作士。』韦端感叹说道,『何等荣耀?何等尊重?而如今……不知曲直,不明是非,唯图钱财,而失斧钺……张仲良,庞令君非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