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最后扬声叫道,派人,去请祢衡祢正平来一趟!
郭嘉微微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
当然最为理想,便是曹操亲自作秀一番,但是曹操这么做,也会带来新的问题。要是祢衡因为大骂特骂反倒是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么岂不是鼓励更多的人去走祢衡的这条路?
曹操现在其实就是在表示祢衡不是说有冤屈么,那么派人去请,也就代表着给祢衡一个说话的机会,然后处理完了冤屈,就该干嘛干嘛,祢衡也别想着额外捞取好处,曹操也不追究祢衡骂人的罪责,两相静好就算了。
可问题是,祢衡不觉得静静有多么好,甚至觉得静静他妈也不好。明明只有一个静静,偏偏要许给那么多的人,动不动就被别人惦记,又有什么好的?
所以祢衡拒绝了和静静见面,自然后面就成了动动,呃,是咚咚。
祢衡被曹操封了个鼓吏。
这个其中自然是有些含义的……
当祢衡看见曹府官吏送过来的鼓吏的衣袍和小印的时候,顿时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可是等他端起那个漆盘要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曹府小吏已经是早就走了……
鼓吏,大体上可以算是后世的军乐队。因此鼓吏一整套的岑牟单绞,就是为了更加鲜艳和醒目,并且吸引他人的目光。鼓吏和那些喜欢乐曲的人不同。鼓吏纯粹就是为了生计,别人要听什么,就要敲出一些什么来……
{();} (ex){} 这在祢衡眼中,他感觉到了是一种羞辱。
曹操对他的羞辱。
当然,从某个角度来说,祢衡算是读书人,而让一个读书人去当鼓吏,也确实是一种羞辱,毕竟以曹操的小心眼,被祢衡好生骂了一顿,曹操终归是要算算帐的。
然后祢衡死死盯着这个鼓吏的衣袍和小印,却忘了一些的事情……
他自命天高,但是实际上,最终也还是一枚棋子。
而现在这一枚棋子,就被摆放在了棋盘中间。
一边是曹操,一边是冀州人士。
棋盘的中央悬挂着大旗,太兴五年春耕工作胜利大会暨夏作水利工程誓师大会。
祢衡原本不想来,可是又有好心人劝他,说若是不来,岂不是心虚?若是不来,岂不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冤屈?若是不来,岂不是没办法让人看到祢衡的铮铮铁骨昂扬斗志?
所以祢衡就来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以他为主角。
祢衡在偏远的小院等候,甚至连宴会的情形都看不见,也不清楚在那个地方发生了一些什么,只是知道周边的鼓吏已经早早的戴上了头盔,换好了衣袍,像是一只鼓胀着肚子的黄皮蛤蟆。
你知道我是谁么?祢衡问身边的鼓吏。
那名鼓吏斜眼看着祢衡,……
祢衡又问另外一名鼓吏,你,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个傻子!另外一名鼓吏很快的回答,然后和其他的鼓吏笑成了一堆。
我是祢衡,祢正平!衡天地之冤,正人间之平!你们受到了什么冤屈?有没有?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伸冤!祢衡不在意被称呼为傻子,因为他做的事情真就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你们有没有被欺压?有么有被鞭笞?有没有什么人克扣你们的劳酬?有没有被强迫着做一些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来来,都告诉我,我等下就帮你们伸冤!我帮你们!
你……你真是个傻子……鼓吏扭过了头。
我是祢衡!我能帮你们!祢衡看着周边的鼓吏,充满了期盼,你们肯定有冤屈!你们瞒不了我!你!你背上有伤,是鞭子的伤对不对,是谁打了你?你!你肚子一直在叫,很饿对不对,你的饭食又去了那里?我看得到!我听得见!你们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