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到两百万钱之间,可以说孙权当下送给周瑜的这些礼物成本,价值就已经是近两千万钱了……
一掷千金算是什么,孙某这是一掷两千万!
金钱攻势之下,周瑜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主公,这又是何必……』倒不是周瑜欠缺这些钱,而是孙权送出的东西确实是考虑了周瑜的需求,这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进步。
『公瑾兄便是江东肱骨,其可有失?』孙权摆手说道,『先前某行为多有乖张,有违家兄在世之托,已是被家慈训斥……此次前来,便是向公瑾兄赔礼道歉……』
孙权说完,竟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堂中,对着周瑜便是大礼参拜,『权,昔日多有无礼之处,还望公瑾兄海涵!』
周瑜连忙离席而避,然后也是拜在了孙权之前,『主公切切不可如此,真折煞属下了!』一时之间,周瑜真是有些觉得意外,号称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未必回头的头铁权,今天竟然懂得拐弯了?
这……
算是好事,还是算是坏事?
两人重新落座。
即便是周瑜如此智谋百出之人,忽然之下还是有有些不适应,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叹息了一声,屏退左右,说道:『主公……为何致意要发兵徐州?』
孙权咳嗽了一下,然后慨然说道:『曹贼居邺城,乃冀州不得稳也,不得不镇而守之,故而青徐之际必然有所空虚,再者泰山臧霸等人,虽说奉曹贼为首,然各有肚肠,若是我等大军以进,再联络其中,纵然不可使其归顺,亦可搅乱阵脚,令其固守而不出,如此青徐必乱!届时……』
周瑜微微笑了笑,打断了孙权的滔滔不绝,『主公……主公,还请实言相告!』这个味道才是孙权么,刚才吓了一跳,还以为换人了……
孙权又是咳嗽了一声,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如今江东财政困乏,徐州虽说之前大战,然下邳等地仍属于富庶……又有下邳陈氏新丧,新官上任,地方不稳,纵然不胜,亦可以劫掠人口,以舟船运……』
周瑜盯着孙权,举起了手来,『主公!还请实言相告!』
孙权瞪着周瑜,周瑜也瞪着孙权。
『这个……』孙权沉默了片刻,终于是开口说道,『江东士族,私藏粮草,隐匿人口,囤积私兵!此乃江东大患!不除之,江东终不得安!故此次出战,胜之固然亦喜,败之,便是折损江东大户之力,方可……使得江山巩固,不受他人掣肘!』
孙权说完,然后死死的看着周瑜。
周瑜缓缓的闭上眼,半响之后才重新睁开,迎上了孙权的目光,『若是江东折损过重,民生不堪其负,主公又当如何?』
『故需公瑾兄助之!有公瑾兄坐镇调度,便是可伤而不殆,损而不亡……』孙权缓缓的说道,『贪财之辈,便也怨不得旁人……』
周瑜皱着眉头,『主公……主公何行此急策也?若是主公今日之心智,五年便可侵削,十年便可稳固,届时江东上下一心,何金不可克?何敌不可败?』
孙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公瑾兄,某何尝不想如此?可是时不我待啊!如今斐贼居西北,以关中为枢纽,南北调度,东西横联,又有商贾之利行于天下!江东一年所积,十有八九皆耗费于此!长此以往,江东日日辛劳,夜夜忙碌,岂不是替斐贼劳作?替斐贼而做衣裳?!』
『曹贼居冀豫,人口密集,耕田丰盈,虽说当下弱于斐贼,然则底蕴未失,田亩未损,假以时日,便是屯粮屯兵,以耗而胜!反观江东,田直秣陵京口之地,其余之地,便如吴郡一般,皆为江东大户所占!要钱无钱,要粮无粮,若是五年忍气,十年生养,便又是如何?天下便是他人所有,江东唯有低头认输!孙氏基业化为乌有!』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