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使也来了有些时日了,即便是骠骑再忙……郗虑飞快的瞄了一眼郑玄,然后低下了头,继续说道,也应该表示一二,怎么能不闻不问?
哦?郑玄问道,那你觉得,骠骑当是如何?
这个……郗虑眨巴了一下眼,理所当然的说道,天子之处,可是太子太傅之职啊,这骠骑,即便是未有三公之职,亦当行二千石之俸……
郑玄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应些什么。
郗虑却将郑玄的表现,当成了是默认,便是多少有些鼓舞了起来,扬眉说道:师父名誉海内,博览群书,未杂玄虚,笔伐伪撰,笺注流传,补缺残章,此乃汉学之不朽,盖天下之功德是也,然……骠骑之处,却任未名,亦无重视,听之任之,即便是水镜多才亦如何?不过任人唯亲是也,怎及师父博学浩瀚……
郑玄呵呵笑了笑,说道:故而……依汝之意,便是汝之才,强于司马仲达乎?
啊?郗虑一愣,旋即摆手说道,弟子未有此言……
郑玄依旧是笑,并没有继续拆穿郗虑。
很显然,在骠骑之下,郑玄和司马徽差不多处于相同的地位,然后司马徽下面司马懿和司马孚都进入了斐潜麾下的官职序列,然而反观郑玄这边,郗虑还毛都没有捞到一根,当然如果说跟在郑玄之下的直谏郎算是官职的话,郗虑也不算是无官之身,可是毕竟没有像是司马仲达那样的实权实授。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郑玄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斐潜偏向于司马徽,而对于郑玄这个系列的人员没有多少重视,但是事实上呢?
{();} (ex){} 显然事实并不是如此。司马懿和郗虑两个人的才能,并不能画上等号。
只不过很多时候,一些人并不在意事实是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借口而已。找到一个借口,就安心的给自己行为做出注解,即便是这种行为心中也明知道不对也照做不妨。比如南铁的锦旗可以送往深铁了,反正地铁一家亲,老大不笑老二。
郗虑也是如此认为,反正司马徽的弟子也好,侄子也罢,既然有了官职,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官职,那么作为名头比司马徽更大的郑玄的弟子,难道不应该也获得不错的官职么?这个逻辑难道有什么错?就像是都没钱吃饭了,难道不看盗版看什么一样。
郑玄看着似乎有些愤懑难平的郗虑,微微叹了口气。
郑玄年龄很大了,相对于大汉当下的平均寿命来说,他每过一天都像是赚的。当然这也是因为长安百医馆的原因,使得他的一些沉疾能够得到一些及时的调理,延续了寿命。
虽然说天子刘协给与了太子太傅的名头,可是对于郑玄来说,名头再大也没有什么多少用处了,这把年纪若是再一路山川劳顿奔波到许县……
如今这个,便是骠骑答复……
郑玄看了看郗虑,缓缓的说道,骠骑建此,一来可收民心,毕竟这些年头各地纷争,百姓流失其所,幼失其父母者众也,此乃善举是也……
其二么,骠骑此举,亦有所指……所谓郑玄继续说道,骠骑此局,唯养孤儿,至于其他么……
郗虑吸了一口气,看着郑玄,瞪大了眼睛。
此局蕴含之意,便是着眼于年幼者,而年幼之人,方有未来可言……郑玄笑着说道,如此便是给与老夫答复了……这么说,你可明白了?更何况……骠骑之举,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郗虑吞了一口唾沫,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些。
其三么,便是你回去好好想想……郑玄却没有直接告诉郗虑答案,等你想明白了,再来寻老夫罢……
……??……
祁连山草场。
北宫感觉似乎有人想要杀他。
这不是一个有什么确凿证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