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相同,如果随意分配,亦或是像是大多数情况下任由各地域自行组织聚集,那么很可能关中三辅之地就多出了许多国中之国,县中之县来……
合理的规划,使得在不管是哪一个区域里面,都不会因为某地乡人占据多数而导致乡党的产生,再加上相互之间的贸易和商品流动,使得这些原本可能生出的壁垒被打破,最后成为一个大体上的整体。
等到这些佃户转化的农夫,在关中三辅生活了两三代人之后,也就渐渐的从外乡人,成为了关中人。
如今关中三辅,工商发达,贸易繁盛,种植业,养殖业,手工业等等,无论那个行当,都有利可图,再加上和西域的商贸开通之后,大量西域的金银刺激了关中三辅的经济,使得这些行业的经营者,不论大小都吃到了相当多的红利,因此这些士族子弟,才在斐潜一而再,再而三的严肃处理,整风治吏的手段之下,服服帖帖。
就比如司马一家,为什么风评很好,甚至可以说不仅没有吃拿卡要,甚至还从家族之中拿出钱财来补贴一些贫困子弟,寒门学子?是因为司马家族有那么博大的胸怀,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支援斐潜的伟大事业么?
并不是。
{();} (ex){} 司马家之下,在平阳,在安邑,在长安,在临晋,都有店面,有庄子,而且在西域祁连山,还有金矿的有限年限的开产权……
庞氏,黄氏,还有其他士族,韦氏,杜氏等等,一样如此。
要不然呢?
真以为上嘴皮碰下嘴皮,喷点口水画个大饼,到了年终就各种找理由将做了一年的老员工一脚踹飞再招新人,同样的姿势再来一遍的公司会有多大出息?
当年西凉大乱期间,不少关中河洛士族举家搬迁了,后来等斐潜重新治理好了,安稳了,便是一大堆的士族子弟抖着各种地契房契,又重新回来了……
斐潜的做法,便是尽数不认!
并且还将这些逃离的士族子弟痛骂一顿,叱责这些家伙无守土之德。
然后留在关中三辅没走的士族便是跟着斐潜一起骂,最终这些抖着房契地契什么的外迁士族子弟,最终只能是骂骂咧咧的退出了群聊。
之所以关中这些士族会跟着斐潜一起骂,是因为这些人真的觉得『守土之德』是多么重要么?并不是,只不过这些『无主之地』,斐潜拿了大头,这些留在关中的士族拿了小头而已,要是需要根据这些什么田契地契退还土地,斐潜固然重大损失,这些留守的关中士族也同样受损。
而那些骂骂咧咧退出群聊的士族去了哪里?
大部分都在老曹同学那边。
毕竟这些家伙原本还想着要依靠天子去收拾斐潜,可是没有想到连老曹都被揍了两回,就更谈不上什么依靠天子给斐潜找麻烦了。
就像是某个人,祢衡,原来想要找麻烦的,现在么……
祢衡早在邺城的时候,自我感觉是天下的救世主,是匡扶社稷,是随身携带正平之力的人,一腔狂热,一意孤行,一根筋崩断了之后,被有心人利用,一起一落之后,也算是多多少少能够看清楚一些现实了。
现实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利益。
在邺城的一课,让祢衡知晓了在明面之下的利益,他以为是看见了丑陋和邪恶,多少还有一些『清流』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批判着一切,藐视着一切。
可是到了长安之后,祢衡隐隐的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了……
其实祢衡他来到关中之后,对于斐潜治下制度的了解日益加深,很多地方扭转了他在邺地对于骠骑这边的想象。
祢衡本以为,山东之人,都应该是经书传家,也应该是秉承着圣贤的『有教无类,为政以德』等理念,是圣人之徒,传承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