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将一些掉漆的地方补上……
长安三辅的富贵气象,便是在这样的不经意之间,展现了出来。
尤其是在街道之中,岗楼之上执勤的兵卒,也是衣甲鲜亮。这些在长安城中负责值守的兵卒,其实每个岗哨的兵卒数目并不是很多,一个岗哨顶多就是三五人,主要还是及时示警。巡检马队踢踢踏踏的在长街上缓缓而过,给长安的民众增加了不少的安全感。
卢毓一路往前,便是一路感叹。
他猛然之间察觉,自己越是沉下心来,便是看到的东西越多。
就拿这些执勤的兵卒来说,邺城同样也有,但是相差了就有许多,就算是许县之中,那本应该代表了全大汉的精锐禁中锦袍将,御前诸卫什么的,或许在衣甲穿着上能和眼下的这些骠骑兵卒比拟,但是内在的精气神就差了许多。
那些在御前亲卫之军,哪怕当值,也是一副风流闲人模样,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样,懒懒散散的摇摇晃晃。捧着仪仗都嫌沉,拿个旌旗都在晃,嘻嘻哈哈全然没有章程法度。
可是现今在长安街道两旁的,身形举止都很是沉稳,其中还能看见一些巡检或是兵卒在脸上手上身上露出了一些疤痕,却没有任何人敢对这些疤痕嘲笑。这些人显然是战阵老卒,身躯未必人人都是高大强壮,但是神情上的坚韧朴实,便是远超冀州豫州之卒。
{();} (ex){} 就算是没有上司巡查,骠骑检阅,这些兵卒依旧毫不偷工减料的认真值守,按刀持弓而立,目光锐利扫视着四周,让人感觉似乎随时遇袭,都能反应过来,并且也确实如此。
卢毓和周全等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当那些潜伏的孙家兵卒亮出刀来的时候,手无寸铁的卢毓和寒门自己都以为这一次要完蛋了,但是很快的就听到了示警铜锣声,尖哨声,然后仿佛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巡检和值守的兵卒,迅速的击溃了江东奸细的反扑,除了那几个因为距离近而没能躲开毒手的寒门子弟之外,其余大部分人,包括卢毓在内,都算是有惊无险……
卢毓走过长街,经过骠骑将军府前广场,穿过前院回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略微显得有些踌躇满志的到了厅堂之前的时候,在厅堂之内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投来了一些别样的目光。
卢毓微微瞄了一眼节堂,只见节堂上首端坐一人,一副刚毅坚强的外表,颔下微须,眉目俊秀,冠带装束整齐得无可挑剔,目光顾盼之下便是精光四射,锐利无比,一看就是知晓定然是心性坚严,不可轻易动摇之人。
卢毓知晓必然是骠骑本尊,便是连忙低头盯着地面上的木纹,不敢直视,袖手站在一侧,等待护卫的通禀。
卢毓也见过不少大人物,或许但以容貌来说,骠骑将军未必算是顶尖的那一批,但是只要稍微有些阅历的人就能看出,其他的那些大人物,所谓的刚严之态,多半是矫情强自装出来的,而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发自内心,而形于外的……
他在山东有重重恶名,他却在西域北疆扩土。
有人说他是奸臣乱世,也有人说他是匡扶社稷。
若是在早几年,便是骠骑派人去请,或是说要给卢毓一个什么官职,让他来长安三辅,他都未必愿意来,毕竟他父亲卢植当年在雒阳之时所遭受的事情,西凉人留给他的印象太差了。
然而现在,卢毓却不请自来……
如卢毓这等人物,其实说起来,其是非观太过分明,容不得一点诡伪权谋,在这一点上,和祢衡倒也似乎差不多,只不过祢衡更狂傲一些,有些刚愎的感觉,而卢毓的刚愎稍微好一些,只是为他所认为正确的事情而行。
不多时,护卫高声唱名,卢毓登堂而进。
若是骠骑没有如此功勋之前,别说让卢毓登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