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是有些慌乱,乐盛的督战兵连续砍倒了十几个,才算是勉强压住了阵线,让这些炮灰继续向前。
战场狭小得让了乐盛憋屈无比,甚至有一种想要怒吼一声的冲动,但是狭小也有狭小的好处,就是反正怼在这里使劲,突破了就是完事。
随着前方的剩余的盾车终于是在山寨岩石之下定住了,后续的轒讟车也被推了上来,这种车带了两个轮子和厚木板,上面还堆着土石包,若是遇到壕沟就可以直接架在壕沟上,而若是遇到了当下的情况,也可以架出一个相对平坦一些的平台来,以便于后续进攻的兵卒有一个立足之地。
推车的炮灰在乐盛兵卒的刀枪威逼之下,奋力将轒讟车向前推进,在过程当中也被滚石擂木砸到了几辆,但是轒讟车比盾车的重心要稳一些,而且更厚实,所以即便是被巨石砸中,也未必像是盾车一样四散分裂,多少还能继续向前。只不过刚好被砸中的倒霉鬼,则是成为了车轮下面的烂肉血泥。
乐盛不管不顾的催动着炮灰向前,就像是这些罪囚和赘婿也像是泥土和岩石一般的廉价,若是能在山崖通道之下用木车,泥土,还有这些炮灰的血肉垫出一个进攻平台来,便是怎么都值了。
{();} (ex){} 在岩石之上的山寨当中,也有司马家的私兵开始往下射击,弓箭弩矢四下乱飞,不时有炮灰或是相对考前的乐盛兵卒被射中,倒在了地上大声惨嚎。
若是直接被射中要害而死,在某种程度上还算是好事,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战斗之中,被射中却得不到救治,基本上也一样是死,而且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断流血,承受着巨大痛苦……
山寨之上的司马防,拄着拐棍,伸着脑袋往下瞄了一眼,然后便是缩了回去,『别着急啊,滚石擂木什么的,别一口气都扔完了,省着点用……』
『家主,这该死的乐进为什么盯着我们不放?我们都放弃了坞堡,还不肯罢休么?』有司马家的子弟在一旁问道。
『为什么?』司马防冷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猎物软弱退缩的时候,猎人就会轻易放过的?』
司马子弟沉默了一下,然后略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么……我们……这个山寨……』
『你是担心守不住?』司马防微微抬了抬眼皮,『还是说怕被攻破了跑不了?』
『这个……』司马氏子弟有些尴尬。
『放心吧!骠骑的人很快就会赶来的……』司马防笑着说道,『更何况,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要到骠骑之处,不得准备一些见面礼么?那么还有什么见面礼,会比下面那个傻子的脑袋更合适?我们这个山寨无路可退,也就意味着这些家伙同样也无路可退!记住了,猎物也可以成为猎人……我们只要顶着住这几天,必然胜利!』
司马防似乎根本没有收到山寨下方的各种喧嚣影响,而是显得有些胸有成竹的望着壶关的方向。
事先派遣去求援的人,现在差不多应该也该快到了罢?
当然,司马防绝对不会承认是他自己腿脚不好,所以即便是跑路也跑不快,还不如在这里,置于死地而后生!
…………
壶关口外。
太行山径。
一行人马正在赶路。
虽然说太行山径在壶关一带收窄,可在山中依旧是有无数的小路纵横。
这些小路有的是断头路,有的相互迂回,有的尽可容脚,有的崎岖险要,若不是当地之人,是断然无法熟悉的。
张济将斥候分出去很开,也很远,时不时有看见斥候在远处山头,或是山脊之处挥舞着代表安全无异常的青绿色的旗帜。
这样的山路,最容易遭受伏击,不可不防。
提前派遣出斥候为前驱,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