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文经学当中比较正统的东西,并没有一律驳斥。
在这第二次的青龙寺大论当中,正解就不仅是包括了古文经,也同样包括了今文经。并且因为今文比古文相对来说好懂一些,所以必然就有更多的人接受,司马徽即便是再不舒服,也无法说和众人之意愿相违背,故而自然是郁郁不乐。
再加上即便是水镜先生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和郑玄在文学造诣上的差距,还是有一些的。有时候郑玄在讲某个经文句子究竟要怎样解释的时候,他有时候会有些跟不上节奏,接不上思路。
所以司马徽也就只好说另辟蹊径,按照斐潜提出的句读之法,对于正经当中的这些句子进行句读断句,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功勋。可问题是这句读之法,并不能算是首创,甚至不能说是斐潜首创,毕竟在汉代之前就有了,只不过斐潜搞了一些除了逗号和句号之外的符号出来而已,然后司马徽在经文上作为添加……
这么点功勋一分,司马徽顿时觉得自己顶多算是个工具人。
关键是还有人议论,表示这个工具人,谁做不行呢?
然后传到了司马徽的耳朵里面了。
如此一来,司马老头心中能快乐似神仙么?
关于今文古文,其实像是郑玄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包容并进,既有今文经,也有古文经,并不是拘泥于某一个派别当中,只要是合适的,为什么不用呢?
{();} (ex){} 当然,这也是后世的选择,就像是水镜先生其实也搞了一些书籍注解什么的,可是流传于后世的,却没有他的,而是郑玄的多一些,这也就证明了大多数人的选择。
司马徽当然不清楚后世的选择,或者说他即便是当下意识到了,但是之前投入的沉没成本太多了,以至于他不舍得就此做出转变。
司马懿坐下,然后看了看水镜先生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说道:叔父大人,主公准备在三月之初,遣侄儿前往河东,监河东郡县科举之制……
哦?司马徽转头看向了司马懿,这是好事。
司马徽虽然对于斐潜没有一杆子全数敲死今文经多少有些不满,但是一码归一码,对于斐潜看重其侄子,并且让其侄子担任重责,还是比较满意的。
此去河东,当尽职尽责……嗯,骠骑之意,未必全数是监考罢?司马徽微微的笑笑,捋了捋胡须,思索了起来,将原本的郁闷暂时的放在了一旁。
河东、河内、河南在古代称为三河,是位于黄河中下游的拐弯处,是夏商周王朝腹地,也一度是中原的代名词。《史记·货殖列传》中曾有言三河之地是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內,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
河东与河内以太行山为界,河内与河南以黄河为界,从广义定义上讲,河东为太行山西,河内为黄河以北,河南为黄河以南。从狭义定义上讲即河东郡、河内郡、河南郡,或是河南尹。这三地为华夏中原文明起源地,开发较早,比较富足,在北宋以前历来为各代王朝的中央统治区。
东汉时期,河内郡、河南郡、弘农郡,同属于司隶,成为了东汉政治和文化的中心地带。
司马懿是河内人,也就是三河人。
如果没有斐潜横空而出,那么司马懿在历史上就渐渐的会成为了三河代表,与颍川派,冀州派,争夺在曹魏之下的权柄,起初失利之后,被人栽赃陷害,谣传其鹰视狼顾,不得不选择隐忍,直至高平陵一举夺权。
如此说来,斐潜派遣司马懿前往河东,就是为了让司马懿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似乎有些这样的可能。
就像是荀攸主要负责三辅,是因为三辅之地,大部分官吏都对于荀攸很熟悉,荀攸也对于这些官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