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不必强求了,在当地考几次不合适,就转行去别的地方就是,成本也不高,否则去一趟长安,考了不中,放弃吧,可能心中不甘,毕竟沉没成本太高,不放弃,又未必下一次能考中。所以就近考试,就避免了这个问题。若是以后考试的多了,再下放一级,在县当中,那么就真的只是筛选了,只要是稍微肯用些心思的,通过考试成为秀才都不难,就像是后世小学升初中,在九年义务教育之下,只要不是离大谱的,基本上都没有问题。可是再往上,就是选拔了。这一点,在长安的考试尤为明显。只会死读书的和真正有能力的,会在这个考试当中区分出来。而后世那种学术方向和公猿方向的考试,在当下封建王朝之中并不是有很明显的区分。能从各地郡县上来的考生,多少是有了一定的水准,但是也不代表着全数都能被录取,毕竟各个地区的学习氛围,学术水平不一致,就像是河东和太原之地,明显会比汉中和陇右的学子水准高一点一样,所以有可能某个郡县有八成左右的学子会被录取,而某些地区可能只有四五成,甚至二三成……除了这些学子之外,还有一些人在长安,也是住在驿站之中。这些人就不是为了参加考试了……比如宋航和蔡昱。宋航和蔡昱到了长安有些时日了,他们也住在驿馆之中。宋航先到的,然后蔡昱后来才回到了长安。王铭在回归的途中受伤了,还挺严重的,正在百医馆内休养,恐怕至少要养个半年左右。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宋航和蔡昱一样有运气。王铭的逃亡之路并不是很太平,他起初也是试图蒙混过关,但是路上的关卡很快就严格了起来,王铭不得不开始乔装打扮,甚至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一些小路。自从董卓迁都之后,河南尹,河洛一带很多地方都是尸骨遍野,荒凉无比,即便是杨氏大力发展,也不过是在雒阳附近一带相对好一些而已。王铭之前也没有参加过什么野外求生的培训,加上又没有什么定位仪器指南针什么的,他只是会凭借着天空太阳来粗略的确定方向,结果碰上了阴天……等王铭遇到了骠骑接应人马的时候,真就是差一点就营养失衡,死在荒野了。所以驿站之内,蔡昱也就是和宋航比较熟悉了。蔡昱背着一个酒葫芦,怀里揣着几包吃食,来找宋航。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个相当长的假期。斐潜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见他们,而是让他们先休息,然后在想象他们想要做一些什么。对于这些长期处于另外一个阵营的人来说,就像是什么三年又三年,再不来都混成老大了一样,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和关中三辅这里完全不同的习惯。两人也没有特意找什么风雅之处,便是居住的驿馆的屋内窗下的桌案上,随便找了几个豆盘摆放些冷食。水煮咸味豆,一些碎肉干,还有几只小小的烤鱼干。酒水也是很一般的,类似于后世的醪糟。当然,度数可能会比后世的醪糟要高一些。这种酒水一般来说是不加热的,因为加热了会更酸,所以大多数时候就没有加热。只有过滤的酒水,那种杂质相对少一些的,才有加热饮用的必要。蔡昱端示意了一下,两人便是齐齐举杯,一饮而尽。等酒水下了肚子,话匣子才算是有了钥匙开启了一般。听闻说,骠骑要开恩科了?蔡昱说道,看着驿馆里面新来了不少人,都说是要参加这,走路吃饭都舍不得放下……宋航点了点头,然后颇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当年,在守山学宫,也是临考之前抱着书,恨不得多读两个字……两人不由得唏嘘一番。这感觉就像是七零后看见公司新员工招的都是八零后,然后原本稚嫩的八零后几年后转眼又看见九零后来了,再往后零零后又冲上来,将前浪一个个拍死在公司……呃,沙滩上。两个人叹息着,感慨着,然后觉得果然还是读书的时候最好……时间匆匆过,两个人就像是原本青葱鲜嫩的豆子,然后变成了当下桌案上的咸水煮豆一样,虽然说都是豆子,但是从内到外,已经完全不同。宋兄,你准备要选什么?感慨了一阵之后,蔡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