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前来的夏侯子臧,忽然感觉他很陌生,陌生得就像不是兄弟,而是一个和他毫无关联的普通人一样,你知道……父亲大人……重病了么?
啊?夏侯子臧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那么一个瞬间,似乎有些心虚的神情,或许也是慌乱,病了?父亲大人病了?怎么会病了?
或许在一些孩子眼中,父母都是大力士,都是超人,都是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也永远不会生病,不会死亡,这样就可以永远的保护着他们,宠爱着他们,为了他们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直至永远的永远。
夏侯懋沉默了一小会,怎么生病了?当然是在知道你纵火逃离之后……
这……二哥你不要开玩笑,这……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火也不是我放的……走,走水了而已!夏侯子臧不认账,下意识的就要撇开关系,我只是来子孝叔叔这里玩耍两天……等那什么伯仁兄弟回来了,再去幽州么……
去幽州?夏侯懋忍不住嗤了一声,你还记得去幽州?
啊!怎么了?夏侯子臧似乎很奇怪的样子,难道不是么?
……夏侯懋再次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你不用去了。
不用去了?夏侯子臧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是语调之中带出了些欢喜,真的?可以不用去幽州了?我……我可以回去了?哈哈,太好了!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 (ex){} 夏侯子臧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就走,但是走了两步之后,却看见夏侯懋静静地坐着,然后以一种很陌生的眼神在看着他,便是不由得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要回去么?
不是。夏侯懋沉声说道,然后招了招手,似乎让护卫那些什么东西进来,你哪里也不用去。
护卫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漆盘,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漆盘上面有一壶酒,一个杯子。
在酒壶边上,还有一卷白绫。
原本还有一把刀的……夏侯懋缓缓的说道,但是我想……你应该没有勇气选哪个,所以就不用了,而且多少也算是留个囫囵,体面一点……虽然你……
不要!夏侯子臧飞起一脚,将桌案连带着漆盘踹飞了出去,瞪圆了眼,你要干什么?!我是夏侯,我是堂堂夏侯将军之子!我要去见父亲!我要去见父亲!!
酒壶跌落在地面上,深色的酒水倾倒出来,晕染在地面上。
夏侯子臧如避蛇蝎的往一旁缩了一下。
见父亲?!你是想要让父亲大人再担负一个食子的恶名么?!夏侯懋咬着牙说道,妙才叔叔怕你受苦,让伯仁带着你一同前行,好心托付,尽心叮嘱,结果你干了什么?!干了什么?!你居然焚了伯仁兵营!烧了他的粮草!你无法无天,此乃乱军之罪!害了伯仁,还连累了妙才叔叔!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会这样啊……夏侯子臧下意识的就否认,我又没统过兵,我不懂军法……
不懂?夏侯懋冷笑道,夏侯一族,以军功得荫,你说你不知道?行,也不说那些军律法令了,就是这人伦忠孝,总是要懂了罢!父亲大人一片苦心,欲锤炼于你,洗你一身顽冥,结果你就是如此行径?如此报答?!妙才叔叔惜你,子孝叔叔待你,伯仁兄弟信你,如此种种,你又是如何?!你……你踹翻了这桌案,可有想过要如何收拾?你不顾夏侯一族名望,恣意妄为,可有想过父亲大人,兄弟伦常?!你想过没有?!你心中可有是非对错?可有忠孝人伦?!
我……我……夏侯子臧答不上来。
若是他说有想过,那么他回答不出来既然有想为什么还要去做。若是他说没想过,他同样也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连这么基础的东西,善恶的标准都没去想,所以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