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乎。
谁会在乎一个没血性的软蛋究竟是害怕还是惶恐?
反正软蛋就是软蛋,最多就只会哀嚎和哭泣,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因此曹军根本不掩饰,觉得完全没必要。
当年刘表留下那么多兵卒和资本的时候,荆州人都没能做什么,现在连兵权都没有了,还能多放两个屁不成?
有屁也憋回去!
曹仁端坐在堂上,他已经待在北荆州很长时间了。
他期待着战鼓声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响起了,他手下的兵卒早就已经是严阵以待,饥渴难耐。
在堂内,旌旗卷好陈列在两侧,战刀则是在他的手中,细细擦拭。
刀芒闪烁。
曹仁的目光也似乎跟着刀光一同在闪烁,锐利且冰冷。
曹真闻讯匆匆而来,见到的便是如此情形,不由得眉眼一跳,『将军,这是……』
曹仁战刀横置,然后取了桌案上传信兵递送的消息给他,『汉中有变,李曼成大举召集胡人,恐有纷争。』
『这么说来,汉中有机会了?』曹真低头看完了信报,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不过……这上庸申氏……恐有言过其实,夸大之嫌……』
『汉中是个泥潭……』曹仁点了点头,『不过……若是真能夺了汉中,便是立刻分断南北,骠骑必乱!』
{();} (ex){} 汉中是南北枢纽,枢纽被占,当然就失去联系。战略虽然很美好,但是具体执行的战术却会很残酷,因为汉中地方回旋太小,而且南北都受敌,一旦陷入其中,就像是曹仁所说一样,是一个大泥潭,稍有不慎就是没顶之灾。
诱惑很大,但是要吃得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曹真觉得还是要谨慎,再谨慎一些才好。
曹真皱眉而道:『确实如此。将军,此事还是要谨慎些好,汉中之地,狭长且山路难行,这进去容易,想要脱身就难了。』
曹仁轻抚战刀,并没有就上一个问题再说什么,而是突然跳转到了第二个问题上,『江东来使,欲借江陵。』
曹真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你在巡查各地之时,』曹仁举起战刀,借着光细细看着战刀上的纹路,似乎其中就有问题的答案一样,『江东后续人马,由朱陆二人统御,合计三万众,已经出发,不日将抵荆南,假言无处可落脚,便是暂借荆南江陵一地,战后归还……』
曹仁说到了此处,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像是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
曹真失笑道:『真是好计算!』
曹仁也是笑,『那你觉得如何?』
曹真拱手说道:『属下听将军吩咐。』
曹仁摆手说道:『就你我二人议事,不必那么拘谨。我是问你的建议而已,难不成这都不肯说么?』
曹真笑道:『如此,侄儿就孟浪了……这江陵,便如鸡肋……侄儿倒是听闻,新城之处,又是在增募兵卒了……』
『新城啊……』曹仁将战刀收纳,然后放在了一旁,『新城做得不错。』
曹真点头说道:『毕竟是新城。』
曹仁一愣,旋即哈哈笑了笑,『这倒也是。你去准备兵马罢,若是我们不动一动,怕是江东也放心不下,不敢往前。』
曹真拱手领命,『不过……还需小心有诈……江东固然是奸猾不提,这李曼成……也是反复小人,不可不防……』
曹仁点了点头说道:『某知矣。』
随着命令的下达,荆北的曹军和附庸荆州兵便是开始集结,紧急训练,分发清点各项军用物资,同时在荆州南部江陵地区的蒯氏又急急的奔往襄阳,一脸的悲切的进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