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沸沸扬扬郡县不宁,莫非子扬都忘了?
这……刘晔自然也想起当年孔融入狱的时候,在监狱之外的盛况,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又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不能关押,不能抓捕,甚至不能将事情闹大,再加上王?又是死脑筋,最为关键的王?还将这个事情给捅出去了……
这才是王?最终必死的原因。
可王?做的事情有错么?
贪腐之人,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
扰民伤财之举,难道不应该被制止?
就像是发丘一样,难道不应该是不道德,不可为之的么?
正确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反而是错误的事情不能被阻止呢?
王?不明白,刘晔也说不清,满宠更是无法让王?同意放弃深究的计划,只能是在肉体上制止。
若是任由王叔治施为……事情太大了……届时无法收场。满宠说道,叹息了一声,国事多艰,我劝说过王叔治,然……唯有如此。
国事多艰?刘晔嗤笑了一声。
满宠一脸严肃的说道:确实如此。主公西进,而太行之艰辛,关中之平稳……足见骠骑之所能,今大汉天下,国势难为,定不可此时再起波澜,多生事端。
说心里话,满宠确实是有些担忧。他算到了前线的战斗未必能够像是宣传所说的那么顺利,但是上党壶关的坚挺,长安三辅的平静,还是有些让满宠十分的忧虑。
{();} (ex){} 按照道理来说,曹操有大汉天子在手,堂堂大义之下,应该是摧枯拉朽一般,就像是当年讨伐袁术一样,虽然袁术势大,但是真打起来之后,百姓便是争相投曹。
可是在关中,这似乎成为了一种泡影,在关中的百姓似乎没人在乎曹操,也没有人在乎什么天子,这些百姓更在乎的是骠骑大将军斐潜。
这……
这就很尴尬。
曹操如今征讨关中,或多或少也有这方面的忧虑,如果放任这样的情况下去,只怕是山东的架子没搭起来,关中已经失去了对于大汉的敬重了。到那个时候,想要再征讨斐潜,或许就不是征讨谋逆,而是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了。
代汉当涂高,这话……刘晔微微一叹,当涂高……如今这长安之地,岂不是当……
子扬!满宠瞪着刘晔,你要疯了么?!
刘晔被满宠喝断,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是在情绪激荡之下失态了,便是沉默下来,过了片刻之后,站起身来,也罢,我去替王叔治收敛后事……
满宠点了点头,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封书信,此乃我写给叔治致歉之信……子扬替我焚于墓前罢。其有罪,若是平时,当不至死。某有愧与他,就不去祭拜了。
你……刘晔摇摇头,伸手接过书信,塞在了袖子里,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啊!
天下辛苦之人,仅王叔治一人乎?满宠沉声说道,若东西可定,天下可平!莫说舍王叔治一人,便是某之性命,亦可付之!岂可因小而失大!
刘晔摆摆手,算了,此事……不必说了……
……
……
哈哈,王叔治果然死了!钟演笑得见牙不见眼,叫他多管闲事!
钟繇皱眉说道:不得招摇!
钟演毫不在意的挥了挥袖子,就像是扫去了桌案上的尘灰,此地皆心腹之辈,何必如此拘谨?
钟繇依旧皱着眉头,钟仲常!
是,是……钟演坐得正了一些。
钟繇瞄了钟演一眼,此事与钟氏无关!休要在论!明白与否?!
是,是……钟演拱了拱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颍川钟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