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火焰升腾而起。说起来金子河城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本身就是黄金产地,所以黄金制品什么的在上城区基本上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各种器具,饰品等等,在火把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到处都在撕扯,到处都在呼号,到处都在叫嚷。整个秩序已然完全纷乱。如果是在一个有着正常秩序的城池之中,这些人或许也不会闹腾得多大,但是在这样一个已经是战败,并且毫无设防的环境下,破坏的欲望便是肆无忌惮的增长起来,原先可能只是想着拿一些就走的想法,到了后面就变成了要更多,越来越多……人潮更加狂乱的骚动起来,火光开始翻滚跳跃起来。卡扎呼喝着,快走!别停留!可是除了卡扎身边的那些比较亲近一些的附庸兵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原本无业的闲汉,平日里面若是有什么热闹都是要凑上去浑水摸鱼一番的家伙,虽然卡扎在之前就是一再交代嘱咐,不能长时间停留,可是这些家伙见到了黄金便是比自己的爹娘都亲,早就将卡扎的话语丢到了九霄云外。卡扎见喊不回来,也顾不得许多,便是只能带着能收拢的人,直奔城北去。而此时在城门之外,马长生等人也已经列队完毕,看到了火起,便是挥动手臂,车师作乱!与某一同讨贼!这是一场分工明确的趁火打劫。这也是一场团队之间相互协作的最好体现。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目标不是黄金,而是真的敌人就好了……天上的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传来。地面上的火光闪烁着,哭喊声和惨叫声响彻夜空,但是随着血色蔓延,又是很快的停歇了下来。金子河城并不算是很大,在上城区之中残留的车师人也不是很多,再加上马长生等人又是分工明确,杀人的杀人,打包的打包,几乎是转眼之间就从上城区的这一头屠戮到了另外一头。高顺得到了消息,可是等他从城外营地集结了本部人马冲到了城下的时候,整个事件已经接近了尾声。贼人被砍下了头颅,然后摆列在街道上。至于其他东西么,则是被大包小包的放在了这些头颅的旁边……高顺站在马长生等人前面,面沉如水。说是抢劫杀人么,确实是抢了,也杀了,可是东西却摆在地上。说是违抗命令么,滥杀无辜么,但是在上城区的这些车师人里面也找出了一些车师人的兵器……当然,这些兵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年头,有钱人身边没有什么配刀枪的护卫,单身独行的话,恐怕出了城不远就会消失了。高顺站到了队列面前。血腥味刺鼻,粘稠的血液浸染在街面,沿着沙土渗透进去。天上的乌云翻滚着,没有半点的星光,只有火把在夜风之中拉扯着,也拉扯着周边的人影,就像是要将人扯出鬼样子来。不需要马长生等人做什么补充说明,就是看一眼当下的局面,再看一眼那些贼子的头颅,基本上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高顺依旧不能理解。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问道:为什么?!……众军校沉默着。高顺缓缓的抽出了战刀,战刀的锋刃在火光之中闪耀着幽幽的寒芒,高某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把刀上要染上袍泽的血!说!到底是为什么?!马长生微微抬起头来,将军,我家里有一个瞎眼的母亲,还有一个瘸腿的弟弟……高顺冷笑着,将战刀微微抬起,然后呢?家境就是你违抗上令,肆意屠戮的理由?马长生说道:并不是,卑职只是想要告诉将军,卑职前来西域,为的就是家中瞎眼老母瘸腿弟弟能有一口饭吃!混账东西!难道军饷不够你母亲你弟弟吃了么?你是曲长,斗食二十!月俸五百!衣料器物全数军中供给,这都不够你吃喝,不够你供养家小么?高顺觉得是马长生在狡辩,你若是开销无度,便是千钱万钱也不够花!不管是汉代还是其他的封建王朝,俸禄当中的粮食都是按照未脱壳的谷物来算的,而一般来说脱去了外壳的糙米等粮食,只是原本重量的六七成。曲长的俸禄虽然也不能算是很多,但也不少了,毕竟在骠骑军中,基本上所用所需都是配给的,只有个人额外的开销才需要花钱,所以省一点的话,别说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