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显得苍老甚多!哈哈哈哈,不免令人感慨这岁月悠悠,光阴如梭啊!』
郭嘉跟在曹操身后,自是将曹操此言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嘴角略有些抽搐,似笑非笑的连忙弯下腰去。
段煨本不是什么言辞犀利之人,被曹操如此一说,也不知道要如何以应,只是苦笑。
曹操也没有得寸进尺,便是哈哈笑着,又向段煨引见了众将,带着段煨进了中军大帐。
曹操请段煨上座。
段煨哪里肯,两人假模假样的谦让了一番,方是分了主客而坐。
其余众人这才纷纷各自落座,陪坐于下。
繁琐么?
繁琐。
虚伪么?
虚伪。
可是人类就是如此,以繁琐体现尊卑,以虚伪遮蔽丑陋。
屡战屡败,罪不可赦,屡败屡战,勇气可嘉。
女学生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到会所出台是自甘堕落道德败坏,小姐姐晚上在会所劳作,白天到学校上课是有上进心值得褒奖……
曹操和斐潜双方在打生打死,可当下却像是看不见潼关大河之处的血迹斑斑,尸横处处一样,还可以接见使节,坐下来叙旧。
曹操笑眯眯的,『忠明一路多有辛苦……』
段煨苦笑着,『丞相,在下乃是粗人……有什么便是直接问就好……』
曹操微微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且不知忠明是从何而来,又是欲奉何物于天子?』
{();} (ex){} 『回禀丞相,煨自西凉而来……是这么一回事……』
段煨将斐潜是怎么到了西凉,又是怎么在酒泉设宴,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一说了,然后双手一拍,『就是如此……煨并无别意,唯命而已。』
简单来说,段煨就是表示自己就是听从斐潜命令,没想要和曹操搞什么大小飞机。
曹操听闻了段煨说的这些话之后,便是和郭嘉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沉吟不语。
西凉埋伏的暗桩,就这么被斐潜所解决了?
而且段煨从西凉而来,就说明斐潜也会很快抵达关中了……
这是斐潜的警告?
亦或是什么其他的含义?
一时之间,中军大帐内鸦雀无声,似乎每一个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段煨告罪一声,然后起身,亲自走到了大帐,从侍从手中取了一个锦盒,双手捧着,步履有些沉重的走到了曹操桌案之前,将锦盒放到了桌案上,掀开了盒盖,露出里面一卷锦书。
『丞相……』段煨轻声说道,就像是害怕惊醒了在锦盒之中沉睡的某些东西一样,『这就是……西域鄯善之国约……』
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鄯善国约从锦盒里面拿了出来,缓缓的展开,『大汉帝国』四个墨字映入眼帘,就像是四根钢针瞬间刺入了曹操的眼眸,让曹操的脸都不由得一绷,浑身一抖。
『大汉帝国……』曹操诵读着,喟叹着,询问着,『忠明,这二字,究竟何意?』
段煨摇了摇头,『骠骑未曾言明。』
『帝国』一词,并非是西洋专属,更不是舶来品,而是在隋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只不过后世某些人老是腿软,觉得什么都是洋人的东西……
斐潜只不过让这二字提前一点出现而已。
而且在帝国之上,华夏概念之中还有皇国之称。
『鄯善王国……大汉帝国……』曹操眯着眼,略显得有些贪婪的看着锦书上的墨字,似乎要将那些文字一个个的剥下来,吞入腹中一般,『噢……刻碑分立大汉帝国西海城外前鄯善国定陶王城外后鄯善国扜泥城外以昭信守……立碑啊……这是立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