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者斩!
旗帜高高飘扬,血红色的汉字在风中摇曳。
……
……
放箭放箭!
陕津渡口之处,曹军聚集的二三十艘战舰汇集而来,顶着骠骑的五艘楼船的攻击,就像是一群豺狗围着四五只的狮子。
曹休喊得失声力竭,杀啊!
这些战船是曹军好不容易在各地收集而来,又是千辛万苦的用纤夫拉扯过了三门,积攒了好些时日,才拥有了和这骠骑水军楼船一战的资格。
噗噗……
双方中了箭矢的兵卒倒下。
骠骑的楼船虽然强悍,但是挡不住曹军战船众多,不计战损的直接冲撞上来。
撞上去!
去死啊!
双方兵卒大喊着,甚至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喊着一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尽可能的将死亡带给对方,结束对方的生命。
曹休的父亲,是一个无名小辈。
一个人死的时候,第一次是在生命层面上的死亡,第二次则是在其他人记忆层面上的死亡,而曹休的父亲,甚至是在其自身生命死亡之前,就已经在其他人记忆里面死去了。没有人记得曹休他父亲的名字,也没有人记得他父亲究竟做了些什么,或者没做什么。
曹休不想要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还没死去,已经遗忘。
{();} (ex){} 报!韩队率战死了……
曹休瞪圆了眼,赵二乙顶上去!
唯!
曹休又是再次的敦促,所有船只,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撞,也要给我将骠骑战船尽数击沉!
遵令!
余下众人齐齐领命,就像是在赌桌上压下了重注的赌徒,面红耳赤,青筋暴露。
曹军战船不计生死的撞在了骠骑楼船上,巨大的楼船被撞得轰的一声巨响,船体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声,船身猛的晃了一下,在船上的兵卒有些人立足不稳,踉跄着从船上跌落到河中,旋即被水流淹没。
水面上大小的船只混乱无比。
曹休不是什么优秀的水军统帅,幸运的是对面代替魏延统领水军的贾洪同样也不是……
菜鸟互啄的王八拳打起来,总是特别的热闹。
大大小小的船只相互碰撞着,甚至有一艘船直接被同伴撞翻,船上的士卒像是刚要端上桌案的饺子,在半道上就打翻了盘子,噼里啪啦跌落水中,有的拼命的拍打着水面,大声的呼救,有的便是像是秤砣一样,直接沉底。
箭矢在天上飞,火油在水面飘,尸首往水底沉。
在岸边的曹军弩车疯狂的朝着河中的骠骑战船发射弩枪,骠骑楼船一方面要顶着曹军中小型的战船,另外一方面还要防备着曹军岸边的弩车,左右支绌,渐渐地显得狼狈起来。
水师之中,攻击力最强的,无疑就是楼船,但是楼船同样也有楼船的缺陷,在没有足够多的护卫船只之下,也不是无敌的存在,虽然可以打出较高的战损比例,但是随着骠骑楼船第一艘被撞出了大洞,渐渐地沉没,骠骑水师的整体战斗力也在折损当中开始下降,开始往陕津后撤……
……
……
壶关关隘。
箭矢呼啸,射进了密集的人群之中,顿时血光飞溅,惨叫声四起,一片片的人被射倒在地,当场死的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折磨,反倒是那些没有被射死的人身上插着箭,流着血,哀嚎着本能的在挣扎求活,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有盾的曹军兵卒自然是齐齐举盾,多少能够减免一些伤害,但是没有盾牌的普通民夫则是只能祈求战场之神的眷顾,用气运傍身。因此只要能在战场之上存活下来的民夫,多半都是有灵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