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然有山景如画,可赏川流之汇。必以文人之礼相待,共论经书,诗歌为会。亦可漫步于园中,赏鸟鸣之趣,山林之美。』
『令郎于此安好,朱公可勿忧也!』
『另,知令郎擅箫,可否令人携箫而至,吾等亦可同品声乐之美,更添雅兴,岂不美哉?』
朱治一边看,手一边抖,等看完了,便是觉得眼前一黑,喉头顿时有些腥臭涌动。
吐血一般比较难,但是情绪激动之下,胃痉挛导致吐些胃酸什么的,也是大多数人应激之下的正常反应。
朱治死死咬着牙,将那些胃酸重新咽下去。
一切似乎才刚开始,一切就已经像是要结束了。
一边是江东的希望,一边则是自家的儿郎。
虽然诸葛亮的箭书之中并没有明言什么,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已经表达到位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然不可能被俘虏!
可是箭书上用来系巾帛的丝绦,却证明了至少朱然有一些东西落在了川蜀军中。
是生,是死?
但是现在最为关键的问题,是朱治在知晓了朱然生死之后,要怎么做?
朱治痛苦万分。
朱然虽然不是他的亲子,但是胜过亲生之子。
而且朱然本身很有能力,这也是朱治愿意将朱然视为接班人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现在朱然却落入了敌手!
朱治不想要承认,但是眼前熟悉的丝绦却说明了不容否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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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君理当下至少是犹豫了。』
鱼复山城之上,诸葛亮遥望着江东水军,做出了判断。
『目前为止,江东军心还是乱的。朱君理撑不了太久,很快要败了。严将军此战,当为首功。』
严颜站在诸葛亮身侧,须发在江风之中飘拂,『若是此人狠下心肠……』
严颜俘虏了朱然之后,原本是可以休息的,毕竟他岁数摆在那边,在山中围堵朱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严颜并没有因此就倨傲,或者躺倒歇息,而仅仅是休息了一天,次日便是到了山城之中,巡查城防,协助防守。
『呵呵。』诸葛亮缓缓说道,『严将军所言,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如今不论朱君理是进是退,是和是战,江东老臣新主之间间隙已成……』
朱治这几天攻势虽猛,但是并没有派遣其中军前来搏命。换句话说,朱治在朱然没有被捕之前,就是保持着一个相对谨慎,保持实力的心思。
这个实力不是江东的实力,而是朱氏自己的实力。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是江东无法避免的弊病,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问题。
朱治在内的江东军阀,在面对战斗的时候下意识的保存自己的实力,甚至是损公肥私,利用身为江东官吏的权柄,借江东的钱粮来扩张自己的地盘,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个传统。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朱治一个人的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孙权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背锅侠,是他们借以对下剥削百姓,对上对抗朝堂的一个由头而已,所以他们天生就具备了软弱性,不可能真的就是为了孙权去打生打死,尤其是在江东对外扩张的战争上面。
简单来说,朱治等人对于对外作战不是没兴趣,而是没血勇,有便宜占的时候当然都蜂拥而至,要下大力气啃骨头的时候,却没有豁出去崩牙的心。
严颜在一旁听了,深有感触。
上下不能齐心,这种现象在川蜀出现不是一次两次了。
当年刘焉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器重东